不难发现，两人其实都是知道有鬼存在的。

趁着打扫那五十个任务区域时路生还光明正大的查看了路危冥和方鸦的房间。

那门槛下撒的酒糯米，窗边挂着的款式奇特的小符包，还有书桌上点过香痕迹的香炉等等，无一不在证明着他们已经有了成体系的对抗鬼的手段。

鬼怪复苏不止是白幡镇的现状，在白幡镇副本之外的世界中也有人在对抗鬼怪。

路生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将小白鱼捞出鱼缸在手上揉搓，滑溜溜的鳞片摸上去是和毛绒绒不同的另一种感受。

小白鱼在路生手中将尾鳍扇来扇去，粉色渐变珠光的尾鳍与孔雀的尾羽开屏差不离，不同的风格同样的美丽。

“再扇就要给我扇感冒了。”路生戳戳那微开合的鱼唇，小白鱼蹦哒着在他手心转了个身，尾巴倒是没再扇。

很难说它是不是缺水了。

路生看着一旁只是切菜也能看出刀法极佳用刀如臂驱使的路危冥，他叹息一声，回复着长生。

“不会的，他们并不在意路生，不然在他们明知道有鬼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在回到路宅的第一天给他的房间里也挂个符呢？”

路生将小白鱼放回鱼缸里，“今天他们的态度太过热切，倒像是为了顺应规则。但他们怎么能表现的这么云淡风轻的呢，明明“路生”被他们放弃了的啊。”

家人这个词很难圈定界限，虽然不能理解，但虚假的表象保持下去没有意义。他们对他很好，可惜这对他来说只是副本，而通关需要真实。

长生的灵魂抚摸着路生的头，“副本里的他被放弃了，但你没有。”

“主人只要选择自己想要的就好了，说到底也是他们的错不是吗？自顾自的在察觉到了不对后粉饰太平，还想要若无其事的默许，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不见的长发男子牵着少年的发尾，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他们本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