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凡眼睛微眯怀疑地目光落在陈云声的脸上,“爸,你别忘了,当初下乡的事情是你和我一起隐瞒大家的,我出事,你也跑不了。”
“呵,我会怕,那是我老婆,我怕什么。”
陈云声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心虚的表情,声音都不免大了不少。
陈烁凡一眼看穿,他侧身碰了碰自家父亲的肩膀,“少来了,说吧,在书房睡了多久?还是说,这次是跪……”
“行了行了,胡说什么呢。”
陈云声像是训斥手底下犯错了的士兵一样严厉地打断了陈烁凡的话,但他这副样子也没维持多久。
不一会儿故作镇定地瞧了瞧周围人,凑到陈烁凡的跟前道:“臭小子,你就不能给你老子留点面子,这种话给我咽肚子里,不许往外说。”
语毕,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站直身子,拍了拍微微皱了的上衣,面无表情地走在了前面。
陈烁凡从始至终嘴角的笑都没落下过,他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一本正经的背影,摇摇头跟在后面。
不说谁能知道,这个在京市军区有着铁面无私冷阎王之称的陈师长,私底下是个妻管严,完全被他妈拿捏的死死的。
别说分房睡了,背着大麻袋扎马步,扛着水缸面壁思过,顶着大碗跪小竹排这种事,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回。
连他都是跟他爹学的,调皮的时候,犯了错就乖乖的去做,当然,很多时候都是他们父子俩一起的。
他因为年纪小爱捣蛋,而他爹则是单纯的幼稚,时不时就招惹他妈。
难怪奶奶之前总说,陈家男人,骨子里都带着欠,表面看着挺正经,其实私下里欠的很,没事儿就爱招惹人,每天不落几顿数落浑身上下就刺挠。
转眼他们就到了医生的办公室,是军区医院资历深厚的骨科大夫,看骨头这方面尤其厉害。
因着都是老熟人,一进门也没多余的话,陈烁凡关上门就将上衣脱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人检查,半天以后,才被允许穿衣服。
医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刚检查的那条胳膊眼里有些惊讶。
“陈师长放心,陈同志的伤已经痊愈了,还挺出乎意料的,恢复的居然和没受伤之前一样。”
“是吗?”
陈云声也诧异地扭头看过去,接着他视线上移与陈烁凡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