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契压抑着咳嗽地哑声开口,这是他一直惦记的事,他现在就是死也得亲眼看着萨拉契死了才能安心闭眼。
宋寿生手又是猛地一抖,迅速回头望向萨拉契,眼神里的杀意汇如洪流,席卷而去。
萨拉契被汪灿缠得很紧,虽然汪灿的攻击力杀不了他,但凭借汪灿恶心人的打法也能把人给死死缠住。
他深吸一口气余光远远撞上宋寿生杀气凛冽的视线,脸色也越发难看。
就是这个人吧,闯进圣地把蔺契救走的,外族的血脉污染了巫族的圣地还惊扰了先祖的亡魂。
这条该死的疯狗!
萨拉契很愤怒,如果不是因为宋寿生搅局,蔺契现在早就死了,也就不会有人戳穿他的身份,自己可以顶替蔺契的身份得到属于蔺契的一切。
宋寿生不在意那人的怒火,他现在只要回想起悬崖顶部看到的情景就浑身愤怒到颤抖,也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那天。
嶙峋高处不胜寒凉。
幽冷的寒风凛冽刮过,凄清冷寂的月光穿透薄雾云层洒落在古朴的祭台上。
万丈高的悬崖祭祀台,无限接近月亮的地方,在巫族人尤其是萨拉契眼中最为神圣的地方。
这里是萨拉契选中的圣地,也是在这里,他挖人心,谋长生。
当宋寿生爬上悬崖,他深吸一口气,神情严峻,没有丝毫轻松,也没有被那个人信任的愉悦,反而越发沉重。
他的耳畔始终回响起那一句将他们所有人算计进去的话。
“宋寿生,这一次我把命交给你,你必须把我带回去。”
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静静凝视着他,眼尾的红痣妖艳浓郁得似乎要滴出血来。
轻飘飘一句话,看起来毫无重量,风一吹就能散得无影无踪的轻,却承担着重到令人觉得喘不过气的分量。
所有人的命被捆绑在一起,由那个疯子像是赌瘾上头,被巨大利益而引诱得已经丧失理智的赌徒一股脑地全部抛入了赌池中。
而蔺契在他耳边说完这一句话后,不给宋寿生一点反应的时间就果断消失了。
宋寿生就算是暗暗咬碎了牙,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地陪蔺契疯狂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