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契乐了,“对啊,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你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说着,神色非常冷淡地上下扫视宋寿生,就像在打量一个待价而沽的货物,“而且,宋寿生我放弃关于你的一切打算,所以game over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彻底结束。”
结束?
宋寿生怔住,眼神紧紧盯着他的脸,极为不甘心地试图从那张脸上寻找出哪怕一点的违心和不舍。
但根本没有。
蔺契就是个彻头彻尾冷心冷肺的人,无论付出多少在他眼里都是狼子野心的算计。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根本捂不热那颗早就扭曲歪邪的心,宋寿生自嘲地冷笑,举目望向他们。
蔺泽生静静站在蔺契身后,眼神无波无澜,此刻他自动被划归于蔺契的阵营。
三个人站在同一平面上,距离极近,相互对视都能清晰看清彼此的细微表情,却有种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的边界感。
冷冽干燥的寒风卷起肆虐的血腥,似乎有咔嚓一声,隐约有什么东西破灭了。
几十年前,赤金的光从教堂高高的天顶之上垂落至血色上,暗红的血染上圣洁的金光,光芒驱散角落的黑暗,照亮一地扭曲堆砌的尸体。
三个各有千秋的少年站在被污染的教堂大殿之上,心怀鬼胎。
歃血为盟的同伴,伴随着蔺契的一声结束,同盟之名粉碎。
此刻,他们之间划分为了两个阵营,蔺契选择了蔺泽生,二者归于一类,被舍弃的宋寿生就成为了孤单的一人。
平衡被彻底打破,虽然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真的和平过,尤其是宋寿生和蔺泽生两个人之间的争锋一直存在,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演越烈。
在蔺契出国后,这种斗争一度达到顶峰,几乎撕破脸差点闹出人命,直到蔺契突然回来,两个人迅速按压下所有心思,碍于蔺契的存在,他们也一直维持和平景象。
维持这种景象的关键一点就是,蔺契从不明显倾向或偏袒于任何一方。
但现在,是蔺契开始掀桌子。
初心就错误了的誓言,始于欺骗算计,神灵不会庇佑他们“永不背弃”的愿望。
而不信神的暴徒,自然也不会遵守在神明注视下的约定的。
蔺契审时度势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宋寿生前思后想,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驳斥蔺契作为的合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