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没回答他,继续说道:“你不是在处理那两个人的事吗。”
苟明之笑容不减,只是放下手中的筷子抬手撑住下巴,似乎对她的想法很好奇。
这几日都睡得比较安稳,缚宁脸色也好上不少,连眼底淡淡的黑眼圈也尽数褪去。
她声音轻缓,不急不慢:“当初你说要付钱,但你应该不会就这样白白拱手送人。”
付钱也不一定能买断,有一就有二,手里握着的东西一旦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就不会轻易放弃。
这个道理苟明之不会不懂。
苟明之点头,温柔笑笑:“我和我的律师这几天在忙着送他们进去蹲几年,那里什么都免费。”
“贪得无厌的人,最适合待在那里。”
提到此处,他笑意更浓,显然很满意那两人目前的处境。
缚宁敛了敛眸,整理这些话的含义。
果然是送去蹲号子了,他给那些钱根本目的是为了加重他们的罪行。
“钱追回来没有?”缚宁直直得盯着对方正恣意上扬的嘴角。
苟明之愣了会儿,没想到她最先关心的问题居然是这个。
淡淡一笑:“去的及时,都追回来了。”
“那就好。”缚宁微微颔首,不再打探个中细节,那两人什么下场她不在意,咎由自取而已。
用过晚饭,缚宁开门只走出两步就被苟明之叫住。
“等等。”
缚宁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
苟明之跨步上前,掌心握住她凌乱的发尾,把早已松垮的皮筋摘下来:“头发乱了,我帮你重新弄一下。”
“...好。”缚宁没回头,安静站着,半垂眼睛,看向过道的瓷砖。
她头发已经好几天都没重新绑过,早就乱糟糟的没法看。
两人伫立在门口,这样静谧的空间,只是发出些微的响动也能听的清楚。
电梯数字陡然攀升,不合时宜的“叮”声骤然传到两人耳边,高跟鞋从开启的电梯内踩踏出来。
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