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声音如同羽毛轻轻掠过马车之中的静,也划过允袐的心尖。

允袐的瞳孔收缩,心中暗道他自己不争气,下一瞬,安陵容的声音传过来,她好整以暇的凑至允袐的耳边娇笑道:“王爷可领略到妾身的风姿了?”

她的唇红得似晚霞正煅烧着暮鼓,允袐捂着鼻子,一手将那鲜红的鲜血,往安陵容的雪白脖颈凑去,才满意的退开,他的唇角上翘:“本王的福晋必须要带着本王的印记。”

只还未说出口,他头皮传来刺痛,转眼望去,他的发带,正在安陵容的手上缠绕着,安陵容如同把玩绣线一般,那只手挑着发带,来回的勾动:“王爷,求妾身放开。”

她的眼完成半弦月,盈盈笑起来。

就在此时,马车的轱辘停止,帘外传来玉墨的声音:“福晋,到了。”

允袐正要如往常一般跳下马车,只安陵容还不放手,允袐无奈,眼波幽暗,声线磁沉又隐忍:“求你,放开!”

这一次,允袐的一手捂着绣帕,正要匆匆逃离进入諴亲王府,却听得身后的马车之中伸出来一只手:“王爷,你为何不扶着妾身?”

这该死的,允袐强装镇定,转头又行向马车,扶了安陵容下马。

就在这时,安子轩不解的,呆呆的看向允袐那只手,他嘶哑着出声道:“王爷,你还被打了鼻梁?”

这话一出,安陵容红唇勾起,玉墨笑得肩膀抽搐着,允袐低了头“恩”了一声。仓惶逃离。

安陵容同身后二人一道步入王府中,她转头朝着安子轩问道:“今日到底什么事?”

“今日的事情与蒋太傅所说大差不离,最开始的时候是四阿哥一篇策论,让蒋太傅惊为天人。”

安子轩的神色呆愣,安陵容知晓凭借安子轩也看不出来什么,只好嘱咐着:“回去见了萧姨娘,只上药便是。”

“是。”

“子轩,你看四阿哥那篇策论如何?”

说到这事,安子轩神色一震,啧了一声:“从前在松阳的时候,我所做功课均为上乘。”

“今日四阿哥策论一出,我在门外听着都觉得掷地有声,这般的策论,倒是让我自惭形秽了起来。”

“自惭形秽那便好生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