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跟云天娇吵架了?还是云天娇又不理他了?”
徐成摇摇头,“都不是。”
秦苏现在挺着大肚子,最烦爬楼了。
“那你操什么心,他不下楼就拉倒,那么大人,你还担心他饿死了吗?”
见状,徐成干脆直接道:“云姐今天来退股了。”
这一听,秦苏便愣住了,随即便立马问:“他在哪一层?”
“三楼,最东边的那个房间。”
如此,秦苏也顾不上累不累了,直接往楼上去。
等爬上去,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却也还是没敢怠慢。
找到房间,她也顾不上敲门了,直接推开,里面黑漆漆一片,却可以闻到很重的酒味。
打开灯一看,就见秦臻正坐在窗边的地上,他的旁边已经空了好几个酒瓶。
突然的光亮让刺的他睁不开眼,下意识的拿手遮挡。
等适应了光线,看清了来人后,他这才沉着脸道:“你来干嘛?”
眼见他眼睛都喝红了,秦苏气不打一处来。
蹬蹬蹬的走过去,打开窗子透气。
“秦臻,你在作死吗?一口气喝这么多,能把人喝回来?!”
担心她踩到酒瓶滑倒,秦臻把瓶子就扒拉开,但脸色和语气都不好。
“不用你管,滚出去!”
秦苏气的咬牙,“我稀罕管你了,我要不是还叫你一声哥,怕你有个好歹,大伯大妈心疼,我才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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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切的声音听在此时的秦臻耳中尤其聒噪烦人,不想理会她,他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外面去。
走廊上有一个水龙头,还有装着盥洗盆的下水道。
他走出去,想要用冷水冲冲脸。
可这一动,胃里的酒也跟着晃起来了,让他难受到不行。
踉跄了一下后,他冲到盥洗池边,大声呕起来。
见他这般,秦苏又气又难受,红着眼道:“你就非她不行吗?”
“我都可以放下顾砚书,可以和袁琦过日子,你怎么就不能换个念想?”
秦臻这会呕的厉害,别说酒了,就连苦胆都要呕出来了。
生理刺激下,把他眼泪都给逼出来。
听着妹妹的话,他心酸的不行。
是他不想换一个人念着吗?
可偏偏云天娇就像是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要是拔了,他自己都要去掉半条命。
这一想,他的胃又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捏了一把,疼的他直不起腰,再次呕了个昏天黑地。
他原想着喝点酒好睡一觉,暂时度过这难受的一天。
可这酒也不知是不是买假了,怎么越喝越清醒,越喝脑子里的云天娇的模样就越清晰。
挥不去,又躲不掉。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让她这么绝情,如此唯恐避之不及一般的要和他划清界限。
眼见他又呕那么厉害,秦苏赶紧给他拍拍背。
而站在走廊另一头的徐成也立马赶了过来。
“臻哥,算了吧……”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秦臻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见此,徐成赶紧叫了人过来,大家一起手忙脚乱的把人送到医院去。
说起来,秦苏本打算自己给他看看的,毕竟今晚值班的医生是顾砚书。
没来由的,她就是不想让顾砚书看见自己堂哥如此狼狈的一面。
可她到底是个大肚婆,也根本照顾不了人高马大的秦臻。
加上徐成进了医院就在叫医生,敬业如顾砚书,一听到叫喊,他就出来了。
根本不用问诊,直接把秦臻往那一放,浓烈的酒味,就让顾砚书明白病人怎么回事了。
叫来值班护士,他将开好的药单递给她,准备给秦臻挂水。
他自己则是拿了针灸包,准备给秦臻下针。
一见他翻开的包里有那么多的针,徐成都·觉得头皮发麻。
看出他要扎自家臻哥了,便立马道:“不是挂水就行了吗?你这会不会把人给扎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