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要强道:“别人什么身体素质,我什么身体素质,这种小伤我几天就好了。”
几天能好的话就不会进ICU了,程笙体恤他是病人,给他面子没戳破他。
她扶着孕肚在椅子上坐下,说起另一个事:“我让纪衡去调查广告牌突然掉落的事了。”
“我知道,他跟我说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他查。”
“有进展吗?”程笙过来主要是问这个,顺带看下病人。
“暂时没有。”谢聿辞扭着脖子不舒服,但他不舍得变姿势,因为这样正好能看到程笙的脸,“已经布防下去,那人想逃出江城也不容易。”
程笙:“那人逃不走估计会藏起来,可能是个持久战。”
“嗯,江城各大酒店和旅馆也在查。”
话到这就差不多了,程笙起身:“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又没说你打扰。”
见她要走,谢聿辞猛地抬头,带动背部伤口,疼得嘶了声。
程笙看他:“我在这总归影响你休息,等你病好些我再来。 ”
谢聿辞很想说她在这他才能休息好,他想闭眼的时候看见她,睁眼也能看见她,但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他看着她高高隆起的孕肚:“你现在才需要休息,不用特意来了,等我能下床了我去找你。”
程笙意外挑眉,出了病房。
突然变这么懂事了?病房就在隔壁,不存在什么特意不特意,去自动贩卖机买包薯片都比这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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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走后,谢聿辞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了。
再醒来,是被疼的。
特么又要换药了。
背上又凉又痛,那酸爽,真是难以形容。
谢聿辞额头青筋凸出,咬牙忍着,护士换完药医生正好过来查看恢复情况,他白着脸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下床?”
“看个人情况,在你可接受范围内,可以慢慢尝试。”
“就是说只要我自己可以,就能下床。”
一般这个程度的伤情,不在床上趴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医生看他因为忍痛额头渗出的汗:“也不要太勉强自己,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