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生回到家中,父亲问他昨晚为何不归。他回答说在何伯家睡了一宿。父亲把母亲安顿好,准备到城里去。
益生想,大胡子要去城里买酒,我定要看个究竟,因此要求和父亲一同进城。田公答应了益生的要求。父子俩进得城里,益生见帽庄挂着狐狸尾巴,突然灵机一动:那大胡子的尾巴就是这样的!他要父亲买一条玩,父亲不肯。
益生拽着父亲的衣角,撒娇吵闹非要买不可,父亲无奈,只得给他买了一条。
益生又想:那大胡子今天来买白酒,我何不弄瓶酒放进毒药送给他?于是他趁父亲不注意,拿钱去酒店买了一瓶白酒,寄存在店铺里。有了白酒,到哪里去弄毒药?对!舅舅是猎人,有毒药,向他去要。益生跑到舅舅家,舅舅打猎去了。
舅母问他母亲的病情如何?益生说这几天好些了。舅母问他来做什么,益生机灵地说:‘’家里老鼠太多,偷粮嚼衣,母亲厌烦,让我来要点猎药。‘’
舅母便找了一个小匣,取出一包毒药,递给益生。益生把毒药放进衣袋,便要告辞。
舅母把他送出门外,嘱咐他把药带好。益生到酒店取回那瓶白酒,到无人处把毒药放于酒中。心想:只要想法让大胡子把酒拿去,狐妖喝了定能致死。
一切安排妥,益生便在街上到处寻找大胡子。天快晌午时,才见大胡子混在人群中走来。
益生赶忙走到大胡子跟前,与他搭话。大胡子问益生家住何方,益生随机说:‘’住在山洞。‘’大胡子表示奇怪,益生笑着说:‘’我世居洞府,你不在洞里住吗?‘’
小主,
大胡子十分惊讶,追问姓氏。益生说:‘’我与你同姓,都是胡氏子孙,曾见你跟随两位公子,难道你忘了吗?‘’大胡子再三打量益生,若信若疑。
益生撩起下衣,稍微露出预先系好的假尾巴,感叹道:‘’我辈混在人间,但尾巴还存在,实在是可恨!‘’大胡子见其狐尾,信为同类。问他来干什么,益生假说替父亲买酒。
大胡子也说买酒,但又无钱,只能伺机偷窃。益生说:‘’担惊受怕,这差事不好干。‘’大胡子埋怨说:‘’我受主人派遣,不这样做有什么法子呢!‘’
大胡子又说:‘’我家两位公子,兄与北庄的王氏私通,弟与南村的田公妻同床,田公的儿子恨之入骨,斩断了他的尾巴,可他不改,现在又去啦!‘’
益生听罢,假扮笑脸说:‘’你偷酒也不容易,我店里有一瓶,送给你吧。‘’说罢,拉着大胡子向酒店走去。
大胡子愧于无以报答。益生说:‘’我们同类难得相见,何必客气!有空时,咱们还要痛快地喝一壶呢!‘’大胡子连连道谢,怀揣白酒含笑而去。
当晚,大胡子在何氏,花园小心伺候主人用酒,二位公子一看有好酒,争相痛饮。酒席未散,兄长早已烂醉如泥,弟弟也摇摇晃晃不省人事,唯有大胡子喝的少点,也东倒西歪不知南北。
再说益生回家后,暗察母亲情态,一夜安然无恙。田公不知内情,觉得有些蹊跷。益生把前后经过告诉了父亲,父亲不信一个孩子,有这样大的计谋,但眼见妻子睡得香甜,有点儿将信将疑。
益生说:‘’父亲不信,可到何大伯家后花园去看看!‘’于是,田公便随益生一同前去察看。
父子俩约着何大伯一块来到后花园,只见两只狐狸死于亭上,一只狐狸死于草中,嘴边还流着血。父亲惊问儿子怎么不早说?益生说:‘’此物最灵,我怕泄露消息,被它发觉。‘’田公闻言大喜。何大伯赞道:‘’益生智勇双全,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益生父子同何大伯一起把狐狸拖出花园。田公提起一只狐狸,只见秃尾巴上的刀痕真真切切。经过益生介绍,才知道这是被益生所砍。从此,益生的母亲神志清醒了,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全家安居乐业。
这时北庄来人说,王氏最近也好了。乡亲们得知益生十岁讨狐,为民除害,无不拍手称快,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