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来回走不方便,你就歇会儿,出事吹哨,我带毖浔立马回来。”
酒斜子又多嘱咐了恺罗几句,“你丢了,这葫芦都不能丢,藏都要藏好。酒葫芦在我就能回来,还能顺便把你找回来。”
恺罗似乎不太甘心自己成了拖后腿的人,他试探性地问了句,“还有我能做的吗?”
酒斜子:“你能瞧见我们的炁,我教毖浔时看着点那团火,别让她走火入魔了,有不对劲就提醒我们。”
毖浔盘腿坐下,向酒斜子详细描述了那个结界大致模样,她们交头低耳了几句,最后火光先消失在了原地,而真气紧随其后。
在恺罗的眼里,那团火一直很平静,没有丝毫走火入魔的迹象,但是那团真气在教授功法时,不免大受影响,染上火光。
待意识回笼后,毖浔发现这是一处监牢,毖浔手握着拥有实感的铁栏杆,往外探头,所见都是地狱之景。
一边为极热,此中众生覆满疱疮的身体上仍不断层层叠叠疱上起疱,以至疮口被挤压破裂,整个身体如同巨大的伤口,肉疮不分红白相间;另一边为极寒,很多人被冻得僵直如尸无法屈伸,身体中的血液等水分冻结后膨胀为遍满全身,个个面目全非。
“我看这吞火寺干脆改个名,改成自虐寺好了。怎么玩儿这么大,再往下的九重天我都不敢想了。”
酒斜子眼望前方的陈设,预感眼前不是地狱胜似地狱的地方不止这点儿大,“啧啧,她们修个炼这么费劲,是不是爹死了也分九个坑埋啊。”
毖浔揉了揉眉心,从别人身上感受到的铺面而来的痛苦让她有些不适,“你记不记得教义中的‘九重坚躯’,她们就是靠这样灭掉幻象中的身体,来增强现实中的身体吗?”
酒斜子不禁满意起自己的推断来,“估计是的,果然是自虐寺。”她顿了顿,“这样我心里能平衡点了。”
毖浔将手搭在栏杆上,用力把它掰弯了一点,正要继续使劲就被拦下。
“嘿!你干啥?现在造的结界只能藏起我们,但往外扩散到监牢的话,我们所处的位置容易变成一片显眼的空白,就被发现啦。你现在掰掉栏杆只要不是眼瞎就能发现了。”
“抱歉……”毖浔回忆起刚转换时的感觉,摸索着将弯掉的栏杆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