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毖浔,你的另一半身子能看到东西吗?能推出来是哪一重天,让我们好做准备。”
毖浔仅剩一半的唇舌开开合合,“那个重天很蓝,和海洋和天空一样辽阔,还有……很安静。”
酒斜子又是一顿抓耳挠腮,“是九重天。讲到现在,就是说我们就去九重天和祭司打一场就好了?”
毖浔用这残破的嘴竟是成功叹了口气,“不要这么轻飘飘地说打一场就好了,按照恺罗的意思,祭司可是能发挥幻神的权能。但,不直接来攻击我们,却远程使用权能,她可能有离不开九重天的理由。”
她顿了顿,“现在有两种可行的方法。一,酒斜子你带着恺罗走,就现在,如果还有余力,就直接打穿五,六重天的关窍去往一重天,出去后搬救兵。
“二,你们去九重天,我那半个身子会尽全力拖住祭司大部分注意力,让她分不出精力堵上所有重天的关窍,你们从九重天开始转换,在剩余的关窍之间多次转换,绕远路回到一重天。”
“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
酒斜子感到惊讶,“小痴子,都这样了你还不害怕,你真不怕死吗?”
“我其实没什么感觉……不过这不是该讨论我的感受的时候,趁祭司还没开始第三次使用权能,你们得赶快做决定。”
戒僧用无光的眼神和酒斜子对视,多年的默契让酒斜子看懂了对方的想法,“小痴子,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毖浔打断她,“这不是逞强的时候,第三次攻击随时可能到来。”
“我的原则就是从不抛弃同伙,你现在算活死人,没有权利反对。”
女人站了起来,仰头一口闷完酒葫芦里最后一口酒,“就是做上一回僭越者又何妨?”
戒僧默不作声,算是支持酒斜子的想法。
酒斜子拍了一下毖浔的肩,“九重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