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斜子皱着眉,紧盯巨手的掌心,斜眼挤成了一条缝,“毖浔?”
酒斜子修得就是去伪存真的路子,在这幻梦缥缈之地,如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不对劲。
她遥遥地和毖浔藏在巨手里的半个身子对视,思索着怎么把人弄出来。
下一刻,酒斜子吹出真气,凝成惯用的长棍,耍着它旋成一道道虚影,快到几乎要形成一个伞面,“法相天地!”
长棍在九重天投射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拥有实感,和巨手堪堪撞在了一起。
这九重天的其余蓝色棉絮也被卷起,重塑,幻化出大大小小的长手,被长棍的影子碾碎又重塑,直到几只能成功逃脱压迫,溜出来袭击酒斜子的后背。
戒僧几步上前,替她扫清障碍,双手染上炁,徒手撕碎长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三人急需一种术法,将祭司在这九重天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蓝色物质彻底摧毁。
远处的毖浔也料到了这点,但来不及做点什么,她的视角就开始变得错综复杂,从高空俯冲向下一段距离,停下,脸和影子凝成的长棍的顶端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幻影。
祭司用巨手握住长棍,竟是将影子掰断,撼动了手捏着长棍的酒斜子,斜眼黄牙的破烂修士像喝醉酒一般歪歪扭扭地行走着,最后摔在了地上。
巨手握紧捏成拳头,从天往下猛地往下砸,戒僧踏着罡步冲过来,将巨手撞得偏离轨迹。
酒斜子将真气凝成绸缎,把被弹飞的戒僧和自己绑在一块,借着力骤然起身离开巨手的非攻击范围,齐齐地摔到另一边,“恺罗,你还好吗?”
戒僧谨慎地凝视前方,“还行,被修假后我也能在幻境中使出一些力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酒斜子掏掏耳朵,有点不耐烦,“行行行,还能文绉绉地说话,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她撑着地重新站起,长棍一扫杂兵蟹将般的长手们,将它们打碎,重新变为细碎的蓝色。
戒僧见状连忙指着它们道:“你能将这些吞了吗?”
“你想毒死我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