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迟颂沉重地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准备说遗言,“为了两件事,试炼和圣骸。”
“圣骸就是大蛇煦虾的骸骨么?”
“对,它是不可多得的晋升药材。至于试炼,壁画上的蛇神和羽神都有可能留下,通过试炼就可以成为祭司了……”
“都不知道牠们活没活下来,就上赶着来当传说中的祭司?况且有这种好事,古越族早该自己内部消化。”
“总要搏一把嘛,但现在看来这两样事早被别人占光了,修行界从来不缺赌徒,还是有人赌成功了。”
迟颂意有所指道,她猜毖浔心中的人选肯定和她有重合之处,只不过懒得挑破而已,“要是把好处占光的人现在愿意做个举手之劳,再次转换一下时神殿里的时间,我们也许就能活下来了。”
“其实还有个可能……”
毖浔掐了一下方位,“这里是西北,如果皇女殿下在的话,情况或许能有所变化。”
“如果她是自己愿意来,而不是被某个精于算计的皇储卖来送死的,那我们确实有救。”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迟颂的话却越来越刻薄了,但她说的皇城内暗流涌动毖浔懵懵懂懂,确实说不出有效的见解,“当真?”
迟颂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她们藏的地方以外一只大型的蛇形人和羽翼由鲜血和败者的皮毛点缀的大鸟正在角力,两只有灵智的生物同时扫过房屋,探寻到了毖浔和迟颂气息,有股默契在它们之间缔结,赢了的人就有资格吃掉底下藏着的两脚兽补充长期厮杀消耗的体力。
“你会下毒,不如我们钻到水底一边放毒一边跑,它们想抓我们就得下蓄满毒的水。”
“然后一口让它们吞掉我们毒发身亡的尸体同归于尽?我现在的毒会伤到人,如果抢到了圣骸就能自由调配药方,就能无所顾忌地用毒……但没有如果……”
迟颂的气势肉眼可见地消沉下来。
“这个给你。”
毖浔把玉佩递出去,“你想活就一直跑,撑不住了就砸碎这块玉佩,能抵灾。”
“你呢?”
迟颂觉得面前这个人不像是出于好心,她琥铂色的眸子中充斥着某种渴望,比起帮助别人她更想此时观察对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