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迟颂还是得追查吞火寺教徒们,心中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要和吞火寺教徒正面对上,侥幸心理不可取,早知今日就该提前做准备。
毖浔懒得做太多掩饰性的动作了,现阶段敌人应该躲着她,自己可以大大方方地露面,只需带着斗笠遮掩一二即可。
因此迟颂盯了毖浔好一会儿,哑然失笑道:“果然是你,你变了好多。”
毖浔微颔首道:“现在不是闲聊时,日后我会去仙草堂正式拜访,你和仙草堂帮了我很多。”
“说什么呢。”迟颂语调里流露着自然,“有缘就帮两把,我们算半个朋友。”
“算半个朋友……”毖浔重复着这两个字,想了良久后坚定地抬头,“对,我们算朋友。”
徐旺财眼皮一跳,他想不出全是刀尖舔血的杀手能互相含情脉脉地说出这种话,暗暗为毖浔担心,他连忙在一个间隙见缝插针道:“这条路上没太多修士的气息残留,热度倒是异常。”
“热度。”毖浔思索,“我得到关于无光之地最多的提示也是光与热,幻境就在这附近?”
“之前我在这发动过侧写能力,看到许多教徒途径此处,终点为无光之地。”迟颂补充着,“但这是当时的情况。”
敌人在变,术法在变。毖浔忽觉得去找那个锚点幻境是个蠢笨法,迄今为止关于这个能转移幻狼的幻境只存在人们的嘴中,她正面接触的线索只有无光之地内被驱使到累死的几头幻狼。
要是她会兽语就好了,那样毖浔在无光之地借着盛蔓术法化狼时能直接开口问问这些外表上一致的同族们,转移大家的幻境究竟在哪?
毖浔叹口气,把这不靠谱的想法从脑中赶走,与其期待自己会兽语,不如期待下一刻就遇上驭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