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这一说话,我们全三三两两往后散开,就见小方裹着白被单半坐起来,伸一只胳膊使劲儿揉脑袋,我留神看了看,就是刚才与我过血的那只胳膊,肘窝处已平滑如初,看不到任何印记。
别人都不接小方的话,二姐夫主动说道:“小方,你酒醒啦?这正好,咱们也不是不认识,这家里有个做主的就行,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恰好我们过来,有些事啊咱们男人一起聊聊,行不行?”
阿珠抢话道:“大姨父,不带性别岐视的啊,什么叫男人一起聊聊?”
二姐夫说:“阿珠,这怎么是性别岐视?这叫非礼勿视。你看小方这样子,摆明了不方便女眷,这不已经说明了你奶奶和嫂子为什么连你头晕症都顾不上,要赶紧避出去。你看看你啊,就不知道顾及别人感受,你好歹是林丫头的闺蜜,她新婚老公这个样子,是你能看的?”
阿珠被二姐夫说的哭笑不得,道:“大姨父,你讲讲道理,我一直晕睡着呐,你进门前我才刚醒过来,要不是你说什么要主人发话的,他们几个挡那么严实,我都没看见小方躺在这儿……不对,我现在也没看见,他不裹着被单呢吗?我能看见什么啊我?”
二姐夫说:“那是我鲁莽啦,告个罪,林丫头你多包涵……阿珠,你还想看什么?赶紧回家去。”
阿珠气得一跺脚,拧身上楼,声音传下来:“我就不回家,我回楼上关房间里闭着眼,这总可以了吧?”
二姐夫好整以瑕地,冲着小方拱拱手,道:“小方啊,你别介意,阿珠被娇纵惯啦,看在她和林丫头自小交好的份儿上,你多担待。”
小方一直在揉着自己的脑袋,白被单倒是捂得严严实实没有走光,我知道二姐夫是故意挤兑阿珠,不让她在现场待着,心下很是佩服二姐夫的本事。
小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但很客气,道:“大姨父,没事,倒是我失礼了………我不太明白自己出了什么事,记得我跟人应酬,去了夜总会……总共没喝多少啊,怎么好象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