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千万年中,从没有任何时刻,象现在这一刻一样,让我如此痛恨,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我不想做涅母的仆人!
不想!不想!不想!
我指着金灿,心绪剧烈起伏,嗓子哑到说不出话来,土老大十分诧异地看着我,木清和火斑对视了一眼,又各自调开目光,我明白,他俩探到了我强烈的心声,却很有默契地,假装不知道。
金灿的表情僵硬,有一丝不易查觉的惊惧,他是怕我说出什么来吧?
嗯,他当然会怕土老大听到我将要说出来的旧事,但是,我真的要说出来吗?
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幸好嗓子突然哑了。
我僵了一会儿,收回手指,然后,就象之前我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既不再解释,也不理睬他们,顾自回到只属于我自己的厨房领地里,一口气取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锅子来,放一池水,开始挨个儿擦洗。
只要是做过厨房活儿的人,就一定知道,擦洗锅子是永远干不完的活,什么时候去擦洗,都一定能找到可以擦洗的地方,而且,不管擦洗多少遍,都永远不可能把锅子擦洗到象没用过那样无垢无尘。
但我的毛病是:永远都想要把锅子擦洗到象没用过那样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