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举起酒杯,向雪纳瑞敬了一杯。
雪纳瑞连忙谦虚几句,却听林衡接着道:“但是我一点都不意外,当年我就觉得,你这样的人,出来后混不出样子才奇怪。”
雪纳瑞还在思考林衡突然恭维自己是什么意思,但听到他后面这句话,又不由得好奇问道:“为什么?”
他自问在大学时期并没有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既不是学习最好绩点最高的那个,也没在什么国家级省级大赛里拿过奖。
别说放在整个学院,就算放在宿舍的六个兄弟中间他都是不怎么起眼的那个,基本属于纯路人。
而林衡和自己并接触不多,何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林衡喝了口酒道,“我记的咱们大一下的时候,学校不是搞了个导师制度吗,咱两被分配给了一个导师。那导师是个老头,脾气不咋地,上来给咱们列了十几本专业书的书单,让两个月看完,写小论文,还经常拉咱们去听他给研究生讲课,参加研究项目啥的……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雪纳瑞想起他说的是哪件事了。
“他手底下十几个学生,包括我,基本都是去了几次就没去了,那些小论文也都是从网上随便抄来应付的。”
“就只有你一个人,泡了一个月图书馆,把书都看完了,而且他喊你去实验室你也一次不落。”
“那时候咱两还不怎么熟,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看你的吗?”林衡道:“我当时心想这人傻不傻啊,书呆子一个。
“这什么导师制明显就是形式主义那一套,做好做坏又不影响什么,应付应付得了。
“更别提去搞什么项目,研究生搞项目是因为不搞毕不了业,而且人家好歹还有津贴 拿,你去那不就是纯纯的打白工么,所以我当时顶瞧不上你。”
雪纳瑞笑了笑,他知道那个时候同组的其他同学基本也都是这么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