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行,可我与他已经撕破了脸,还如何挽回他的心?”表姐问。
念念接着说:“表姐夫是个心肠软的,你与她成亲这么多年,你这爆竹般的性子她也忍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他不会对你没有半分感情的。你叫人回董府报个信儿,就说你病了,想见董齐一面。见了董齐,莫要再与他硬来,也莫要责怪他,男子们大都如孩童一般,是需要哄的,你先服个软,只需哭的梨花带雨,说说这些时日你是如何肝肠寸断,你想通了,爱一个人不是抓着不放,为了他的幸福,你愿意让贤成全他们一对有情人,只求他往后善待自己的一双儿女。末了再对他说上一句,这辈子妾身与董郎有缘无份,只求下辈子能做一对鸳鸯,一双人。”
表姐半是诧异半是鄙夷的问道:“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
念念说的口干舌燥,饮了一口茶水:“戏本子上都这么写,我也不敢保证对你有没有用,姑且一试吧。”
表姐蹙了蹙眉,表情重又凝重起来:“你这法子,或可阻挡一时,将来,董齐若还要纳她入门,可如何是好?”
念念走过来扶了扶表姐的肩膀:“你只管柔情蜜意的拖着董齐,让他觉着亏欠于你,我想那头他自然就凉了些,过些时日,我们再想法子,花点银两打发了便好。”
表姐将信将疑的回去了。
方过了两日,姑母家的丫鬟就来告诉念念,她家姑爷已经接小姐回府了。
念念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本来是不便管下这些俗不可耐的事情。
可回想小时候在苏州,表姐对她那么好。
她因着调皮捣蛋,惹了不少人,表姐几次为她出头,还有一次护着她,被一个男娃丢的石头砸到了头,如今鬓角的疤痕还隐隐可见。
她自是不会眼瞧着表姐受人欺辱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