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即使男人用自己入药,却依旧没有挽回女子的生命,他眼睁睁看着女子在自己眼前停止了呼吸。
竹林中传出悲痛欲绝的哭喊,人高马大的汉子,跪在新丧的妻子榻前,哭的满脸是泪。
沈止罹也好像感同身受般,心脏闷闷的发疼。
男人收敛好妻子尸身,竟同妻子一道,躺进他刚挖的坟中,同她额头抵着额头,鲜血从口鼻溢出。
静谧竹林中的最后一人,同自己心爱的妻子在坟中相拥,一前一后咽了气。
沈止罹惊诧站起,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控制不住地向还未盖土的大坑走去,墓碑竖在一旁,几行字刻在上面。
沈止罹想将那几行字看清,他旁观了别人的结局,总应记下些什么。
还未等他走近,这方幻境迅速坍塌,沈止罹一惊,慌忙向墓碑跑去。
让他看看,就让他看看,如此浓厚惨烈的情感,应当有人记下。
眼前只看见碑上爱妻沈几个字,沈止罹便眼前一黑,再次睁眼时,只看见秘境中万年不变的蓝天,和卧在他脚下的山君。
沈止罹猛的坐起身,滕云越被他吓了一跳,慌忙扶着沈止罹胳膊:“怎么了?”
沈止罹缓缓转头,看向滕云越。
滕云越坐在玉珩上,自己则是坐在滕云越身旁,想来昏迷时,自己应是躺在滕云越怀中的,难怪自己并没有感受到骨头被坚硬玉珩硌到的疼痛。
滕云越见人呆愣愣的,轻轻捏了捏沈止罹胳膊,轻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一醒就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可是做了噩梦?”
沈止罹抚着胸口,心跳的剧烈,他好像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可现在脑中一片浆糊,怎么都想不起来。
一旁滕云越还疑惑地看着他,沈止罹抿抿唇,摇摇头,道:“无事,我怎么晕倒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滕云越仔细确认沈止罹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从山君前爪中掏出云鹤禾生炉递给沈止罹:“你碰到这丹炉便晕过去了。”
沈止罹看着手中沾着几缕虎毛的丹炉,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想的脑子痛,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沈止罹摘去丹炉上的虎毛,将它收好,抿着笑道:“可能是灵力耗尽吧。”
滕云越一想到这事就有些生气,板着脸道:“你这回怎的如此冲动?这竹林古怪,你还一个人冲进去,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恐怕就会被竹子戳个对穿。”
沈止罹忙不迭收起丹炉,回身看着滕云越眼睛,真诚道:“是我的错,我只是想尽快将中心的东西拿到,不然这竹子源源不断的长,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滕云越闭了闭眼,收起手,心中火气不断往上冒,终究没将火气撒在沈止罹身上,只别过脸,声音冷硬:“想来还是我无用,还需你冲在前面。”
沈止罹挪挪攒攒的同滕云越挨着,指尖捏着滕云越衣摆,软声道:“我知道错了,下回定不会轻举妄动了,不渡莫要生气了。”
滕云越心里憋着气,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砍个竹笋的功夫,沈止罹便不见了,找到他时竟会灵力耗尽晕倒,显得他分外没用。
垂眸看着沈止罹捏着自己衣摆的细白指尖,满心的火气顿时落了下去,再开口时声音也缓和许多:“下回定不可如此莽撞,我既然在这,定会将你护得好好的,你只管安心。”
沈止罹忙不迭点头,生怕滕云越揪着这点不依不饶。
脚下的山君没了玩具,绕着说话的二人转来转去,见没人理它,又卧下来舔爪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