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信?”南方一怔:“怎么再相信?”
钢笔在金恩淑的指间转了两圈:“有种心理治疗法,叫做冲击疗法,简单说,你越怕什么,就越是要逼着自己去直面什么...”
金恩淑看着南方的眼睛:“把那疤痕撕掉吧...有伤口未必是坏事,新的爱情,更容易进去...不信爱情的人,可是演不好真爱的哟~”
南方愣了好一会儿,又苦笑:“...怒那,我只问您一句,爱情这东西,您自己真的也相信么?”
嗯,他怎么都忘不了金恩淑用支票直接砸晕个帅哥老公带进教堂的事儿。
金恩淑也被南方问得一愕,但很快,她又开始微笑:“正因为缥缈,所以才更值得我们去追寻...不是么?”
“啊~~”南方叹了声,摇头笑:“跟作家说话还真的是...”
金恩淑笑出了声,希澈也笑。
“呼~~~”南方闭目深呼吸了几下,终于长长吐出口气,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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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在腿上用力一拍,他骤然起身:“好!说话算数!只要是为了戏好,那我...这就去揭了那疤!”
他魁梧的身形就这样在眼前突然站起,金恩淑也是下意识的仰了仰身子。
不知怎么,她现在竟然生出种错觉来,仿佛面前的南方,又化身成了那个单骑冲阵的岳信,虽然装束不同,但那种悲壮的气息,却十分相似。
嗯...也许壮少了些,可那份悲意,好像更清晰了。
南方是坐言起行的性子,简单的道谢后,边转身大踏步往门口而去。
希澈也赶紧起身跟上。
可金恩淑看着南方的背影,心里却隐隐升起种不安来:
...是啊,接触这么久了,当然了解他是双商超高的人。而且性格还那么有感染力,那必须是至情至性的人才会具备...可即便是心境几乎完满的他,当初也得选择用彻底否决爱情来作为封印,才能勉强掩住那伤口...那伤口,得有多深,多可怕?!
金恩淑后背一凉,也站了起来:“南方!你等等~~”
“???”南方脚步停下,疑惑转身:“怎么了怒那?”
“...”金恩淑竟然觉得不敢看他的眼睛了,急忙微微低头整理刘海:“那个...我毕竟只是个作家...关于心理问题的论断,最好还是找临床经验丰富的...”
“哈哈哈~“南方大笑摆手:“怒那,我信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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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南方突然用力抓住自己心口的位置,一声痛哼。额头上,甚至有明显的汗渍被逼了出来。
“你没事吧?”希澈赶紧抢上两步。
希澈也没想到南方会如此果决,从金恩淑的办公车上下来后,便直接在片场寻了个偏僻开阔的角落席地而坐。看样子,是要准备撕那心疤了。
“呼~呼~没事没事~”南方急喘了几口,努力冲希澈摆手笑。
自金恩淑那儿讨得方子之后,他也真是下定了决心,而且,非常急切。
他没法等,因为这部戏没法等。
刮起了浩大的《鬼神》风暴之后,这部戏已彻底成为了他大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后面会影响到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不光是杭城的形象和华国文化推广那么简单。
与之相比,自己之前的固执,简直就是个小矫情。
恩淑怒那不是说了么?那只是个疤痕...既然是疤痕,能愈合一次...那就一定能愈合第二次!
与实现计划后,能带给国内那些孩子的福祉相比...自己的这点小痛苦,又算个毛啊?
不管如何,首先必须把这部戏给拍好!
对了!...戏!
南方眼睛一亮,转头招呼:“希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