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断手断脚的人,截面都很平整,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切断的,又是被什么切断的。
诡异!
老狐王眉头一紧,发觉应该是钟淇干的,只是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力量,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为了族人安全着想,老狐王不得已下去,制止钟淇,这一掌是奔着打晕她去的。钟淇转头的瞬间,老狐王感觉迎面有风扫过,顿时心道不妙。
这一掌拍到钟淇的肩上,将其直接打飞了十米多远,在地上滚了滚,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胡须少了一大半截,但凡犹豫,他的头可能都会削去。老狐王后怕,但事已至此,也不能怪她。
宴会结束,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钟淇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骨头四分五裂,一点力气也无。
坠落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好像在替她流着眼泪。比起哭,她现在更愤怒,更绝望,更无助。
这时,雨好像停了,但是能听到啪嗒啪嗒的声响,那是雨水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熟悉且悦耳。
她以为是宛姣,猛地睁开眼,才发现,那人不是宛姣,而是宛尔,长着和宛姣有三分像的一张脸。
听说,宛尔也是一位公主,是最小的公主,是老狐王的私生子。宛尔低着头,道:“不想起来吗?”
如此狼狈的钟淇,像极了当年被宛姣遇见的模样。这几年,再怎么变乖,骨子里的一些本能是无法改变的,野性,执拗,不屈,充满了攻击性。
然而,这些本能又都被一种支离破碎附着。钟淇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宛姣给予的,连名字都是她定下,是宛姣让她融入这个世界,让她重生。
她真无法想象,万一宛姣有一天不在了,她该怎么办。前面说的整个世界都塌了,一点都不夸张。
坚强与不甘,不过是钟淇的掩饰,脆弱不堪才是她的底色,她很容易会变得支离破碎,伤痕累累。
分明昨天的钟淇,还不是这样的。宛尔陪着她在雨中站了一会儿,道:“若我说,宛姣还活着呢。”
钟淇闭上眼睛,没有反应,一头白发在泥水里浸泡。
宛尔又重复一遍:“宛姣还活着。她只是失踪了而已。”
“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我还是想说。你比我更了解宛姣,你以为,她想看到你现在这样吗?是,她的命是命。钟淇,那你的命呢?”
“你真的在乎过吗?你当然没有,但是,宛姣在乎。你以为她是可怜你,才这么护着你,可那是你的答案,你问过她吗。你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是看着那些欺负过宛姣的人安然无恙,还是在这泥坑里躺一辈子?钟淇,你不是打算了,要一直等下去的吗,怎么这就要放弃了,你的觉悟呢?”
“……”
某天在花园里,宛姣坐在石阶,而她坐在草地上,头枕在宛姣的腿上,很舒服,舒服到想睡觉。
忽然,宛尔一面抚摸她的长发,一面温柔地问她道:“我说钟淇,可以告诉我,你以后想做什么吗?”
钟淇很诚实道:“不知道。”她现在只想枕着她睡觉。
宛姣无奈,笑着打了她一下:“那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