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不由得看呆了。
他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也可以长得如此惊心动魄,这个人还是他的兄弟。
“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林无缺挡在他面前,朝他低吼了一声。
雷生脸色都绿了,尴尬极了!
片刻后,他又问“你真没其他目的?”
岑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品茶。
雷生其实早就猜到岑九的目的,他以为岑九是想捉他来对付他父亲,可出乎意料的是岑九竟是要他去认母!
笑话!
死都不会去见那个女人!
“送我回去。”
他最终还是抱着满腹疑虑离开。
林无缺送他到了机杨便离开。
雷生看着手中的证件,沉默了一瞬。
下一秒,他决然地朝出口走去。
林无缺亲看着雷生坐车离开机场,并没有登机。
回头按下了电话,“九爷,他没有登机,坐车离开了。”
“知道,已经让人跟着。”
岑九挂断电话,都离一脸崇拜地盯着他看。
“你这招还真厉害,不按常理出牌,还能让他自愿入勾。”
“人心就是这样,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
“什么时候学心理学了,不过你不是要拿他对付候永康的吗?怎么反过来让他跟你母亲团圆了?”
这点都离就不懂了。
“都一样。”岑九又喝了一杯茶,笑着说道。
又被他的笑容闪瞎了眼的都离给自己满了一杯茶,咕噜喝下,怎么越喝越渴了。
“我先走了。”
岑九起身离开。
“哦。”
不用问,他要回去陪老婆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一想,卫衡跟卫玲好上了,书棋有宁夏,阿九有老婆,四人就只有他是单身。
越想越心酸,他低咒医一句,“靠!”
茶都没心思品了,拿起手机走人。
不行,他也要脱单。
车子还没坐上,就被一辆急速朝他驶来的车子挡住。
他不由得降下车窗一看,竟然是熟人,“陈彬?”
“是我啊,怎么我一来你就走了?一起进去吧?”
都离被他拉下车,搂着肩膀又被带回了岑家。
“不是,我正要出门呢,唉,你拉我进来干嘛?”
别看都离一米八几高个,力道竟抵不过比他矮几公分的陈彬。
“别啊兄弟,我第一次来岑家老宅,不熟,你就陪陪兄弟吧。”
“MD,我要去找个女人陪着,你却要我陪?”
“行行好吧。”
陈彬双手合十,给他行了个礼,“兄弟晚上陪你去喝酒,可以吧?”
都离也是爽快之人,哈哈大笑,“可以可以。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喽。”
于是,都离就被陈彬给忽悠了回来。
陈彬是来汇报工作的,什么样的地方他没去过,龙潭虎穴哪个他没去过,搂着好兄弟的肩膀,他不由得勾唇,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边,雷生找到了候家。
蹲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确认候永康离开。
他借着一个身份进了候宅。
寻着陌生的楼道,他找到了盛雨玲的房间。
轻轻地叩开房间。
盛雨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阿香,进来帮我收拾碗筷。”
她以为门外的是她的帮佣,便使唤着。
结果,进来的竟是个陌生人。
“您就是候夫人?”
“你是什么人?”
盛雨玲警惕地拿起碗,紧紧地警备着。她以为眼前人是登徒子。
候家守卫森严,不可能有陌生人可以来到她的房间。
这时,雷生才注意到她脚跟的细条锁链,另一端竟是扣在了床边的铁环里。
“他把您锁在房间?”
雷生根本不知道最近候永康发生的事,更不知道候永康竟然用他生母当诱饵搞垮了对手。
现在还将他母亲软禁在房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的眉眼跟候永康还有点像,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你不会就是他的私生子吧?”
雷生苦笑了一声,“你猜对了,我确实是候永康的儿子,但不是私生子。”
盛雨玲愣了一下,随后冷笑着,“你今年几岁,看你也不止二十岁吧,不可能是我妹妹生的。”
“就不能是您生的?”
雷生突然大吼了一声,吓坏了盛雨玲,她害怕了缩了缩身体。
“你吼什么呀?还有,你说什么疯话,我儿子是岑九,俊美如天神,哪会生出你这么平凡的长相。”
雷生的心碎成了渣,不认他不记得他也就算了,还贬低他,真是个好母亲啊,
“你不记得你十八岁那一年吗?谁把你打晕,谁睡了你,谁到医院生了小孩,谁把小孩丢到垃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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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被盛雨玲埋到心底的密秘一下子全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说出来,激起了她那些不愿面对的过往。
只见她神情泛散,双眼惊恐地盯着雷生,“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都提醒过您这么多次了,您还是不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