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眼含泪光,“劳安,你将来可不许像司徒巍那样对我。”
“怎么会呢?”劳安低下头,亲吻她眼角的泪珠,“我跟他不一样,他只是把你当做攀登权力高峰的工具,而我是真心爱你。”
姜佩环轻声说:“我有一个请求。”
劳安眼神微变,但还是保持着温柔声音,“你说,只要不是过分的,我可以答应你。”
“按照你这次的刺杀计划,启棣……恐怕已经……”姜佩环眼泪涌了出来,哽咽道,“你曾交代刘昌,让他把启棣的头颅带回来,我……我希望等咱们大事成功后,能寻回启棣的尸身,好好安葬……”
劳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心中不屑冷笑,原来是这么个条件。
“好,将来我必定让萧启棣头身合一,安葬于大玄王族陵墓之中。”
说完,他将手伸进姜佩环双腿。
姜佩环轻哼一声,“别……刚刚做了那么久,我有点疼了,我去沐浴一下。”
“我跟你一起洗。”劳安说着就要将她抱起来。
“不了,”姜佩环拒绝道,“若是你我一起沐浴,你又得再来一次,等我洗完你再去,你先陪陪儿子们,他俩可想你了。待我沐浴更衣,今晚……我俩有的是时间。”
劳安无奈松开手,“好好好,遵命,我的太后。”
随即,姜佩环叫来侍女,伺候她去沐浴。
劳安穿好衣服,意犹未尽地闻了闻手中残留的幽香,大摇大摆从正殿后门去了后院。
此时此刻——
萧启棣和李鹞已抵达顺城。
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加快赶路,让两人形如落魄百姓,连骑的马都瘦了一圈。
两人跟着一群普通百姓进了城门,李鹞努力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小声问道:“君上,天快黑了,既已进了城,不如先找个客栈休息下吧?”
萧启棣遥望顺城宫殿方向,双眸阴沉幽暗,脸上都遍布寒气,“我已等不及见太后了。”
李鹞暗暗掐了下大腿给自己提神,“那……末将陪您去。”
“不必,你找个地方歇着。”萧启棣说完,一甩缰绳,朝着宫殿疾驰而去。
如血残阳下,城中大道上尘土飞扬。
萧启棣在余晖即将散尽之际,来到了顺城宫殿大门前。
“来者何人!”守门侍卫厉声问道。
萧启棣翻身下马,龙行虎步走近,瞬间散发出来的凌冽压迫气场让侍卫愣了下。
太后在这边住了五年,期间萧启棣也来看望过。
侍卫们自然认识他这张脸。
只是有许久不见,他满脸风霜胡须拉碴,刚刚一下子没认出来而已。
此刻走近了,侍卫们慌忙下跪,齐声喊道:“参见君上!”
萧启棣冷着脸就要走进大门。
为首的侍卫赶紧下令,“快去向太后通传!”
侍卫们都很慌。
因为乐安侯今日过来,到现在也没有离开。
而顺宫之中,所有在这伺候和保护太后的人,都已知道太后跟乐安侯私下的关系。
说不定这会儿那两人正在亲热。
倘若让君上就这么闯了进去,看到不该看的,后果可就严重了。
最起码先争取点时间,给太后和乐安侯做好应对准备。
“谁也不许动!”萧启棣沉声呵止。
为首的侍卫眼神更显慌乱了,连忙说:“君上……您过来也没事先派人通知一声,太后定没做好迎接您的准备,恐太过仓促有失礼仪,还请您——”
他话都没说完,萧启棣的眼神像刀子似的落在他身上,“再说一个字,死。”
为首的侍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其余侍卫们急忙跪下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萧启棣脚步不停,沿途从遇到的宫殿侍女口中得知太后在大殿,便制止了一切通传,直接朝着大殿冲去。
大殿外边有一群太监仆人和侍女在守着。
见到萧启棣突然出现,一个个吓得魂都快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