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青,赵石头两人进入了梦乡。
另一头,夜深了,简陋的屋子里,赵二石和王大丫相对而坐,油灯中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两张满是忧愁的脸。
王大丫的眼睛哭得红肿,她抽噎着对赵二石说:“相公,咱爹怎么能这么对咱们呢?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滴落在粗糙的桌面上。”
赵二石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无奈和委屈,他握住王大丫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娘子,莫要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可咋办。爹这么做,我也没想到啊。”
“我就不明白了,相公你对家里尽心尽力,哪点比大哥差了?为啥分家分得这么不公平?”
那六千斤粮食,二千多斤红薯啊,就给咱们两百斤,这不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吗?还有那些牲畜,凭啥一头都不给咱?王大丫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赵二石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娘子,我知道你委屈,我又何尝不是呢?可爹已经决定了,咱们能咋办?”
“不行,咱得找爹理论去!王大丫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决绝。”
赵二石赶忙拉住她:“娘子,别冲动。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他那般果断,定是心意已决。”
咱们要是去闹,只会让他更反感,说不定连这两百斤粮食都要收回去。
王大丫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又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咱们就这么认了?这以后的日子,吃的都不够,更别说要是有个灾病啥的。”
赵二石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苦涩,他缓缓地对王大丫说道:“娘子,三弟和三弟妹跟咱们分的都是一样。他们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啊。”
王大丫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抽噎着说:“咱们都难,可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这不是要把咱们都往死路上逼吗?”
赵二石把王大丫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娘子,别怕,咱们还年轻,有手有脚的,总能挣出一份家业。”
这两百斤粮食,咱们省着点吃,先把眼前这段艰难的日子熬过去,下个月就秋收了,放心咱能熬过去。
王大丫点了点头,靠在赵二石的怀里,就是不知道大哥大嫂是怎么想的。
而两人心里惦记的大哥,赵大石躺在床上,双眼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般沉重。
虽然在今天的分家之事中得了大头,可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旁边,娘子子张菊花正在油灯下补衣衫,针在衣物间穿梭,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赵大石翻了个身,看向张菊花,打破了沉默:“菊花,你说爹今天这么分家,真的合适吗?”
张菊花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相公,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今天这分家,虽说咱们是得了不少,但我也觉得对二弟和三弟有些不公。”
赵大石坐起身来,一脸苦恼:“是啊,爹就给二弟、三弟一家才分两百斤粮食,家里明明还有那么多粮食呢。”
你说,以后我还怎么和他们相处啊?
张菊花放下手中的衣衫,走到床边坐下:“相公,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你一向疼爱两个弟弟,可今天这事儿,爹做得太决绝了,不过,你也别太为难自己,这分家是爹的决定。
赵大石摇了摇头:“可我这心里过不去啊,今天看到二弟三弟的眼神,就像刀割一样。”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兄弟三个一起玩耍、一起干活,那时候多好。如今,因为这分家,感觉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