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收拾收拾,也累了一上午了,田青青却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个人手也能快些,赵石头拗不过田青青,只好同意。”
两人结伴来到磨房,这所谓的磨房,不过是村长号召村民们合力搭建的一个简易草棚子。
草棚子的顶是用厚厚的干草层层铺就,虽略显简陋,却也能遮风挡雨,四周用几根粗壮的木头柱子支撑着,勉强维持着架构的稳定。
走进草棚,里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磨子。
两个大磨宛如两座沉默的巨石,静静地伫立在中央,大磨的磨盘由厚重的石头雕琢而成,纹理粗糙却坚实无比,仿佛承载着岁月与村民们的生计。
旁边的小磨则显得较为精巧,适合处理一些精细谷物。
在角落处,放置着一个手工去壳的工具,那是由一块中间凹陷的大石板与一根与之匹配的短木棍组成,看似简单质朴,却也是村民们代代相传的智慧结晶。
赵石头先将麦子倒在磨盘旁的竹筐里,推磨。
田青青开始一勺一勺地往磨盘里添麦子。随着磨盘的转动,麦子逐渐被碾碎,白色的面粉缓缓落下。
用小扫帚轻轻地将磨盘边缘残留的面粉扫进磨盘里,眼神专注而认真。
过了一会儿,田青青看赵石头有些累了,便主动说道:“石头哥,你歇会儿,我来推磨吧。”
“青青,我不累,你添麦子就行了,这个石磨你推不动,很快就推完了。”
赵石头磨完麦子,便着手处理稻子去壳之事。
在磨房的一角寻了一处平坦之地,将那五十斤稻子倾于地上,稻子堆成了一座小小的“金山”,散发着淡淡的稻香。
赵石头深吸一口气,从墙角取来一块厚重的石臼与一根粗实的木杵,这木杵因长久使用,已被摩挲得极为光滑。
挽起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蹲下身子,双手紧握木杵,开始一下一下地捣着稻子。
每一次木杵落下,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稻子在石臼中翻滚跳动,似是在经历一场蜕变的挣扎。
田青青在一旁看得入神,深知这手工去壳极为费力,心疼道:“石头哥,你且歇会儿,莫要累坏了身子。”
赵石头却只是摇了摇头,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却笑着说:“无妨,青青,这稻子去壳耽搁不得,早弄完早安心。说罢,手中的动作未曾停歇,反而愈发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