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强体壮的打手听令上前,毫不费力就把试图往外逃的姑娘给拽了回去。

一身粗布衣裳的安喜被打手抓着按在地上,浑身是伤。

安喜哭着求道,“红姨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重病的母亲,真的不能当妓啊!”

但座上的红姨丝毫不为所动。

她姿态优雅地点着烟斗,年过半百依旧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嘲意。

“安喜啊,你可真是不懂事!你爹都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你还想回去?做梦!”

“跟了我红姨有什么不好?你看看外边那些姐姐,哪个不是穿得漂漂亮亮,每天躺着就把钱挣了,不比你整天起早贪黑地卖包子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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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安喜脸上越是惊恐,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把这种事当做荣幸的。

这可是娼妓啊!

最最下等的营生!

“不……不!我爹拿了你多少钱?我会努力把钱还给你的!红姨,求求你让我走吧!”

安喜哭着往后退,一张小脸满是绝望。

大开的门外,鲜少有人在看热闹。

只有几个新来的姑娘,心疼地关注着屋里的情况。

毕竟大部分人,都已经看惯了这样的场景,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了。

见安喜执意反抗,红姨也没了耐心。

她起身招招手,吩咐身边的两个粗使婢女:“你们,去给她好好打扮打扮,争取今晚开苞卖个好价钱!”

话里行间,像是在谈论什么牲畜。

那两个婢女得令上前,凶狠地一人一边胳膊把安喜抓了起来。

“行了!你也别哭了!进了我烟雨楼的,还没有能出得去的!”

红姨不屑地看着她挣扎的动作,“你呀,还是早点看开好,省得折磨自己!”

安喜顿时哭嚎一声,抓起头上的簪子就要往自己脸上划。

红姨丝毫不为所动:“划啊!划花了脸,就卖给最低等的客人,他们可有的是手段折磨你呢!”

好像不管安喜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

就在那两个婢女准备上手的时候,门外突然冲进来个小厮,大喊道:

“红姨!不好了!有人来砸咱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