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只有纪晚舟梦呓的呢喃。

裴行渊这才露出个如释重负的表情,伸手揽住她细瘦腰身,把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床垫不算大,两人交颈挤在一块儿。

裴行渊看着怀里人毫不设防的睡颜,曲起手指刮了刮他细嫩的脸颊肌肤。

他用几乎是气音的声音呢喃:“晚舟,你其实并不抗拒我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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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是听不到回答。

裴行渊自嘲般轻笑一声,把她搂得更紧。

——

三更时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走街串巷地吆喝,哈欠连天。

空无一人的街道在夜里更显骇人,更夫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脊背一寒。

好像有一道黑影“唰”地掠了过去。

“谁?!”

更夫顿时大骇回头,但却没有看到人影。

他揉揉眼睛,哎呦一声,连忙快步往前走,决定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县令申永康家后门外,纪晚舟和裴行渊两人躲在一堆杂物后,小心地目送更夫离开。

“好险好险!”纪晚舟不住地拍心口,“还以为要被发现了!”

裴行渊双手环胸靠在墙上,满不在意:“发现了就打晕,他们又不认识我们!”

纪晚舟闻言顿时火起,伸手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

“你还说!都怪你非要急着过来,我就说等更夫走了再过来嘛!”

两人已经搬空了杨家,眼下正准备去搬申永康家。

毕竟他们在杨家书房又发现了不少和县令往来的证据。

申永康表面上一副两袖清风的样子,其实背地里收了杨家不少好处。

而且那烟雨楼,其实也是申永康在罩着,只不过平时都是齐师爷出面罢了!

“是本王草率了!”

裴行渊一手把她抱起来,“走吧!这个点申家人肯定都睡熟了。”

两人翻墙进了申府后院,果然没看到什么人影。

看门的都在大门那,这后门别说人,连条看门的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