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大骇,连忙跪下磕头求饶,心里把疯疯癫癫的脏东西叶初雪骂了八百个来回。
叶初雪见他这么无情又嫌弃,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她试图打感情牌,跪在雨里嘶哑吼道:“太子殿下!难道您全然不顾妾身和您这些年的情谊了吗?!求您收留我吧!让我在东宫做个洒扫下人就行!我真的无处可去了!”
她就不信裴行逸真会这么绝情。
但很快,现实就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裴行逸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居高临下地嘲道:“活不下去就去青楼里卖身啊!你一个女人,还真能饿死不成?”
叶初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您……您说什么?”
他一贯是温柔知礼节的谦谦君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但裴行逸显然并不想再搭理她,不耐烦地吩咐车夫赶紧离开。
叶初雪颓然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咳出一口血来。
但很快也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
“无情啊……呵呵呵……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裴行逸……纪晚舟……你们害得我好惨!”
“害得我好惨啊!”
她倒在雨里,嘴角带着抹苦涩的笑。
这时,她身上的雨却突然停了。
叶初雪顿时转悲为喜,惊喜地坐起身看向来人:“太子哥哥……你是谁?”
她笑意一僵,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
春娘嫣然一笑,蹲下身温柔道:“你不是无处去吗?姑娘,来我们这儿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
……
夜幕渐深,雨又开始下了。
山洞里,纪家众人传阅着那张手谕,左看右看,都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会派个马经业来。
突然,纪晚舟有个大胆的想法。
“哎你说,会不会是太子想借刀杀人,故意让我们替他处理了这个马经业?”
裴行渊点点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太子是绝对不会信谭妄啸是意外身亡的。”
纪淮知也表示认同,他道,“那看来,太子已经解了禁足了,咱们之后更要小心。”
“管他这么多作甚!咱们还能怕了他不成?!”
纪明朝撸起袖子,一副不服就是干的冲劲儿让众人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