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守把府里的官吏交出来吩咐道:“好生招待着瑾王一家,莫要怠慢了。”
官吏们也是一脸为难:“可是马将军那边……”
李太守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你管他做什么?管交接和文书的是咱们太守府!”
“是是是!下官明白了!”
那官吏顿时点头哈腰地退下去办,结果一转身正好撞上走过来的马经业。
官吏暗道不好,连忙退到一边。
马经业对他们不按规定戴枷一事就颇有微词,就算是在裴行渊的威迫下无可奈何,事后却是越想越气。
他怒道:“招待什么?都是流犯,哪有需要招待的道理?李太守你莫要失了骨气,这般谄媚作何!”
李太守顿时在心里问候了他八辈祖宗,面上却不敢得罪任何一个。
他连忙打着圆场,“这怎么能叫谄媚?不过是普通的待客之道罢了!瑾王只是流放,又不是流犯,合该咱们招待!”
马经业不服,“那你招待他一人便是,其他流犯便一起关到后院柴房去!”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执拗,饶是本就做好心理准备的裴行渊也受不了了。
当即就想掐他脖子,简单粗暴地把人掐晕省事儿。
他转了转手腕,危险道:“若是本王便要说不呢?马大人难不成要威逼本王不成?”
纪晚舟见状连忙拉住裴行渊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可冲动。
刚死了个谭妄啸,要是再死一个领队,就太不像话了。
但裴行渊这人就是,对待自己的事八风不动,但对待纪晚舟的事,就容易意气用事。
尤其是前不久纪晚舟刚跟他“表白心意”,如今更是保护欲最盛的时候,根本不想让人受丁点委屈。
他以为纪晚舟是怕自己被马经业欺负,便更想证明实力。
马经业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目不斜视。
“下官自然不敢逼迫王爷,但也请王爷按照大顺律法行事,不要为难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