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了一圈,好像还真没有武力值在他之上的。
关键时候,还是纪鸿祯出声制止:“行渊!”
众人连忙求助地看向纪鸿祯。
他是这里辈分最长的人,但到底也只是个流犯。
虽然名义上是瑾王的老丈人,但裴行渊是皇亲,是王爷,他认不认这个老丈人还两说。
纪鸿魁小声嗤笑道:“还真拿起来岳父大人的架子了!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人家平日里叫你声岳父大人是给你面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邓氏也赞同道:“我看他给纪家出头,也不是真心疼他们,不过是觉得被下了面子不高兴。也就纪鸿祯当了真!”
就在众人纷纷为纪鸿祯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只见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裴行渊闻言手一僵,犹豫片刻后不情不愿地放开了马经业。
“咳咳咳!”
马经业肺部骤然涌入新鲜空气,跪地剧烈咳嗽。
李太守赶紧凑过去拍着他后背帮他顺气,心里后怕不已。
还好没出事,不然在自己府里出了这种事,他怕是无论如何也难辞其咎!
纪鸿祯冷着脸走到裴行渊面前,像是以前在军营里那样,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太冲动了!你若是真杀了他,岂不是正如了京城某些人的意?”
众人皆被这个大胆的举动惊得屏住了呼吸。
要是纪晚舟干这事也就算了,瑾王宠妻,说不定会纵着。
但他纪鸿祯只是一个流犯,他怎么敢!
但谁知更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出现了。
裴行渊居然半分怨言也无,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乖乖低了低头:“是。”
他打小便在军营长大,可谓是纪鸿祯一手把他带大的。
所以众人不知道,比起宫里那位老皇帝,裴行渊对纪鸿祯的父子情谊更多些。
纪晚舟也赶紧打圆场,拉着裴行渊往后撤了撤,低声道:“别跟马经业一般见识,先稳住他。”
以前都是纪晚舟他们逼迫别人,不想死就听话。
现在倒是成了他们求着马经业不要死。
简直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