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离京城越走越远后,城池之间也会越来越远。
像她们之前那样,走一两天就能进城落脚的地方,怕是没几个了。
流放之路,住的最多的还是驿站。
“是!”
马经业拱手应下,“那属下这便改道,争取日落前到驿站。”
说完他便吩咐众人加快脚程,朝最近的驿站出发。
钱来多不耐烦地“哎呦”一声:“这怎么又改道?一天天的,没完没了了!”
不过转念一想,去驿站也好,自己可以不用花银子就把给太子的信寄回去。
小主,
他现在可一点钱都没了!
但给太子的信却如石牛入海,杳无音讯。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踩着最后一丝夕阳光亮到了驿站。
这驿站虽是朝廷拨款建的,但这么多年风吹雨淋,看起来也颇有危房的样子,让人晚上睡着都不放心。
“驿官!还有几间房间?”
马经业还没进去便大声问道。
驿官闻言出来招待,见他们这么一大帮子人,顿时面露为难。
他道,“官爷,不瞒您说,咱这地方地方小,只怕是住不下这么多人啊!不过我看咱这是流放的队伍是吧?那官爷们挤挤住里面,让流犯们住外边院子里,倒是可以住下了!”
郑秉上前一步道:“他们不能住院子里,你且好好想想,现在到底还剩多少间房?上房可还有?”
驿官道:“不瞒官爷您说,咱这边的上房都给邬将军手下的人住了,只剩了两间,还都是背阴潮湿的地方。但他们是负责押运粮草到岭南的,怠慢不得啊!”
郑秉疑惑皱眉:“邬将军?”
裴行渊闻言解释:“应当是岭南驻军邬赫将军,前不久确实听说他进京讨要军粮,如今看来是要到了。”
听到这个名字,马经业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找对方交涉。
驿官看着很是惧怕这位邬将军,小声劝道:“大人们有所不知,这位邬将军手腕狠辣,从不吃亏,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他们一群流犯,都是犯人,领队的一般也不会是什么身份显赫之人。
可千万不能让他们跟邬将军起冲突。
不然,只怕这群人要被对方狠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