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渊看她脸色一会儿警惕一会儿懊恼的,心下也疑惑不已。
正要说些什么劝她穿好衣服,便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
两人这才回神,纪晚舟收回脚,掏出双棉拖鞋穿上,大声问:“谁啊?”
“纪小姐,是我。”
门外传来道低沉男声。
裴行渊脸色顿时由红转黑,瞪视着木门。
“这么晚有什么急事吗?”
纪晚舟挠挠下巴,拢了拢自己衣服就要去开门。
裴行渊见她居然真想就这么出去,赶紧一把把人拉住。
他起身居高临下,用外边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纪晚舟转了一圈道,“不行?我可都穿好好的了!喏,鞋也套上了!”
“……”
门外踟蹰的邬赫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脸色一白。
他们……在干什么?
习武者的耳力都很好,他不用贴到门上,也能听到屋里传来一阵衣物摩挲之声。
纪晚舟好像不耐地“啧”了一声。
很快,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吱呀——”
纪晚舟从里面打开了门,脸上还带着尚未缓和的不耐。
邬赫看到她身上被人严严实实地套了件外袍,样式漆黑,尺寸很大。
一看就是知道原主人是谁。
邬赫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邬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纪晚舟反手关上门,阻隔了门内某人灼热的视线。
邬赫神色有些不自然:“纪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纪晚舟犹豫片刻,还是道:“还是别了吧,不大方便。你有话在这说就行。”
不然只怕裴行渊又要吃醋吃到飞起!
邬赫盯着木门后模糊的高大身影犹豫了片刻,只好妥协:“好吧,听你的。”
纪晚舟松了口气,“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事?粮食不够吗?”
“不不,不是那事儿。”
邬赫连连摆摆手,手里攥着的玉佩若隐若现,“晚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
人都这么说了,纪晚舟自然是不好拒绝。
毕竟白天还说咱俩是朋友来着,晚上就翻脸实在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