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渊冷笑一声道:“怎么?心虚?”
“谁……谁心虚了!”
其中一人虚张声势大喊道,“我们只是……算了!不过是件破棉衣,你们不愿意给就算了!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们走!”
说着便赶紧拉着同伙灰溜溜地跑了。
纪晚舟看着他们仓皇逃走的背影,吩咐道:“去,跟着他们,看看到底是自己想占便宜,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栾鞍道:“不必了娘娘,那几人下官认识,是附近冀老爷家的家丁。冀家是锦州最大的地主,自然是不缺钱,只是想要捣乱罢了。”
纪晚舟点了点头,也想通了这其中关窍。
看来是自己白送东西太多,让人家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但是一想他们那高昂的粮价,纪晚舟顿时冷笑一声道:“随便他来,栾大人你放心,粮食和棉衣还多的是,若是他们敢私下倒卖,正好抓着把柄发落。”
栾鞍心里一喜,顿时感觉长久以来压着自己的大山压力轻了不少。
“那便多谢娘娘了!不过您也要多加小心,这些富绅彼此勾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把他们惹急了。”
纪晚舟摆摆手道:“我心里有数,放心。来吧!到谁了?来领粮食和棉衣!这天这么冷,领了就赶紧回去吧!”
百姓们顿时感恩戴德地连声道谢,纵然此刻天寒地冻,但却仿若春风拂面,让人心里一暖。
等发完最后一件棉衣,纪淮知也已经派人把那两处宅子收拾好。
就等着置办家具让姑娘们入住了。
他找到纪晚舟,为难道:“如今天气冷,外头卖的棉被煤炭等物,皆比平日里贵了三倍不止,咱们真的要白白送钱给这些个奸商?”
纪晚舟收回记号笔,起身道:“当然不。我这边刚忙完,我去给她们送些床褥!酒楼也赶紧装修一下,一楼卖粮食,二楼就卖棉被棉衣,不能让那些奸商嚣张太久!”
反正她是铁了心要从他们手里抠田产出来,早晚要得罪,也不差这一点了!
几人朝刚置办的那两处宅子走去。
天色还早着,裴行渊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咱们晚上住栾大人的衙门还是找家客栈?”
纪晚舟也一拍大腿想起来这事,赶紧拉过旁边的纪淮知:“六哥,还得麻烦你一趟,再去置办处荒地,好把咱纪家全家搬过去。”
纪淮知疑惑道:“荒地?咱们要自己重新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