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清澈度,水缸中的水不知道比之之前清了多少。
后面,周述撕掉水缸上的符,走进厨房,厨房里的水缸和水他用一样的方法处理了。
许卓君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舀了一瓢水。
水极甜,许卓君喝过这样的水,她还在相府的时候,父亲泡茶就是用这样的水。
她恍然大悟,自己被耍了。
但恩人的要求,即使离谱,她也不能说拒绝就拒绝,于是她找上周述,一说明自己知道自己被耍了,二是希望周述以后不要让她跑十里地挑水。
周述果断拒绝了。
于是有了今天。
周述赶她出门赶的很早,天气很冷,早上更加冷,每一次呼出的气体都变成白色的雾挡她的视线。
五个月,许卓君想,我竟然在这里待了五个月了,她摸了摸灰布下的自己的脸。
她脸上的疤痕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迹,这道碗口大的疤是她自己划的,本以为可以骗过暗卫,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自己二哥三哥派来的暗卫的水准。
刚被周述遣派出去的时候,她总要把自己的脸捂的严严实实。
忽来的风把她遮脸的灰布吹下,往常她会很紧张,现在她不是很在意了。
天气渐寒,前些天飘了些雪,溪水若是已经冻上,她等会儿还要先在冰面上敲一个洞。
许卓君震住了。
从芦苇荡中探出的红色细线蜿蜒伸向小溪,红色被渲染开,冰面变成粉红色。
扒开枯黄的芦苇,一个人倒在血泊中。
——还有气。
许卓君收回手,陷入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