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有些不可置信,林泽又这么容易就相信他了?
高兴之余,又担心林泽怎么还是那么没警惕心,他嘱咐了林泽两句:
“林泽,你只能相信我,余北漠跟你说的一句话你都不要信,知道吗。”
“我知道。”
江时不知道的是,林泽这是把他确诊了,把他当病人哄着呢。
江时继续把自己刚才伟大的想法告诉林泽,先跟林泽串通好。
“余北漠不会那么快就放弃你的,到时候他要是还来找你的话,你就装作一副爱财如命,一个只想白嫖的形象,坚持那么个两三周,他应该就能对你失去兴趣的。”
“为什么?你以后不管我了?”
“怎么会, 我是不会让你和那个人渣单独呆在一块的,你听我安排准没错,我是不会害你的。”
“好,我听你的。”
林泽给江时的病情默默加了一个症状,被害妄想症。
只不过江时有点特殊,他不担心自己被害,而是担心别人被害,还是个跟自己交集不深的人。
*
车子行驶了三十多分钟,即将抵达江时所住的地方,离他住的地方越近,他的心就越凉。
四周破败的景象让江时有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假象,这比他在工厂打工住的宿舍还要烂。
最高的楼层只有三层,大多数都是一层的泥墙,瓦顶。
江时还没见过在城市的中央还有这样一片的区域存在,也是佩服原主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住。
赚那么多钱也不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一点都不会享受,要是哪天出什么意外没了,福是一点没享到,辛苦挣的钱也被充公了。
“到了,这条路太窄了,车开不进去,你自己走两步就能到。”
不是这条路太窄,而是司大哥害怕。
江时看着车窗外阴森森的老旧建筑,有点害怕。
旁边也没路灯,打了个电话叫郑煊辉出来接他,跟林泽客套了下,就下车了。
江时目送林泽远去,转头走到路口等郑煊辉。
刚到路口站定,就看见郑煊辉打着手电筒向他走来,旁边还带着一个六七十岁的瘦小老头。
走近一看,老头身穿长褂,头戴八卦帽,鞭子搭在肩上,留着长长白色的胡须,脸上还戴着一个圆圆小小的墨镜。
背上背着古代书生上京赶考的背篓,上边还插着一面旗,上边写着。
‘刘半仙,不灵不要钱。’
看着跟他们不像是一个图层上的人,江时心里直犯嘀咕,郑煊辉上哪找的这么一个人‘神人’。
“辉子,这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