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驶到一片远离城市寂静的道路,路的两旁是一大片的树林,雾气四起,余北漠不得不把车灯打开,以防发生交通事故,在他的‘小心谨慎’的行驶上,他们安全抵达郑煊辉所在的城市。
这个地方对江时来说并不陌生,是郑煊辉老家的县城。
余北漠把车停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解开车门上的锁。
回头看江时,“你先在车上等着,我下车拿把伞。”
江时低头扣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死皮,淡声应道:“嗯。”
余北漠从后备箱上拿出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帮江时把车门打开,接了出来。
伞很大,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起也是绰绰有余,加上雨下得也不大,江时尽可能地往旁边挪了点步伐,不想离他太近。
刚挪了两步,肩膀上搭上一只有力的大手把他往回搂,他抬头望向余北漠,想问他干嘛,被余北漠说出来的话给憋了回去。
好吧好吧,谁叫他现在是一个没有人权的人呢。
余北漠说:“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也就没必要跟你在这里耗着了,现在就上车回去。”
江时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就忍不住要怼余北漠,他不想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浪费时间跟一个人渣在这里讲道理。
见江时老实了,他才搂着他的肩走在这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街道上。
今天似乎是赶集的日子,镇上的人有点多,只不过都是老人和小孩,年轻人寥寥无几。
下过雨的天气又闷热又潮湿,走了十几分钟,还没走到,江时被这湿热的天气给弄得发起了小脾气。
他站定在原地,不走了。
余北漠转身与他面对面的站着,垂着眼眸看着他。
江时瞪着他说:“余北漠你是不是在耍我呢?怎么半天了都没到,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过带我去见辉子!”
声音有点大,吸引了一些路人的目光,不过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就走了,没有停留的看客。
余北漠没做任何的解释,而是说:“这就受不了了?当初你跟那个小胖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跑回他老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那个时候可不比现在辛苦多了,怎么不见你这样吼他?看来这段时间把你给养得娇气了些,才走了这点路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