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倒在地上的余北漠拿回了思想的控制权,刚才说过的话断断续续在脑海里浮沉,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明知道他和江时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还要说出这种使两人关系越来越远的话。
他气得恨不得往自己脸上重重扇几个巴掌才好,可他又不能真的这样做,他怕自己这异样的举动会再一次把江时吓到,也怕江时会因为这种举动把他认定为一个人面兽心的疯子。
就像是一个渣男为了骗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在目的没达到时,在外偷腥被发现了,怕女人在一气之下把孩子给打掉,这样他所有的努力,花费的时间,金钱不就全部白费了吗。
没办法,渣男只能在此刻扮演一个弱者,跪地求得女人的原谅,说自己不是有意的,都是外面那些贱女人勾引他犯错的,说自己知道错了,让女人不要生气,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声泪俱下,哭得像是他爹死了一样难过,看起来像是会真心悔过一样。
女人总是最容易心软的,选择相信了渣男的说法,原谅了渣男,等孩子平安的从肚子里生下来时渣男彻底暴露了本性,不装了,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家还要对女人拳打脚踢。
这个时候不够狠心的女人有了孩子的羁绊是很难从这种不对等的关系中走出来的。
余北漠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他不想再哄骗江时来原谅他,话已经说出口,伤害已达成,是收不回来的,说再多的好话,许下再多的誓言都无法磨平受害者那颗受伤的心。
余北漠也无法保证能在下一次跟江时发生争执的时候能保持一个完全理智的状态,他不想加重江时认为他是一个骗子的印象。
余北漠强行控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从地上站起来,拍拍粘在衣服上的灰尘,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强装镇定,用他那双像是黑潭一样的眼睛看着江时。
“对不起,今天就这样吧。”
余北漠感觉不到血管里的血液在流通,像是凝固了一样,他浑身都是冷的,即使在这样炎热的天气,身上还穿着刚从一场商业活动现场离开的一套正装,他一点都不觉得热,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看不到任何可以走出去的方向,心冷,身冷。
没有人知道余北漠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内,他永远等不到别人的救援,也不会有人来救援他,在这的环境中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冻死。
扔下这句话余北漠转身就走,手刚搭上门把手,江时叫住了他。
“余北漠你到底想干嘛,这不关王助理的事,不是他的错,你别伤害他,放他走吧。”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