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经过盘问后,沉默了片刻,锐利的目光刺向面色憔悴却依旧掩盖不了帅气的傅政凛。
“我们学校对隐私方面很重视,不可能在课室里面安装监控。这支钢笔无名无姓,你有什么证据说它就是你的。”
傅政凛冷眼看着她,“你认为我在说谎?”
班主任目光复杂,抬了抬镜框,视线在陈韵委屈的脸和傅政凛看不出情绪的脸来回转悠,最后定在傅政凛身上。
“在事情暴露之前,我很崇拜你父亲,他对外塑造的形象太过完美。我想,这么一位好官,他教养的儿子自然也是好的……”
她没把话说完,但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她不相信他,她认为贪官的儿子,本性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傅政凛抿了抿唇,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手机里面的监控视频,眸光冷冽,嗓音透着一丝莫名的失望。
“我以为老师你当初对我的特别栽培,是因为我本人,而非我父亲。”
这样一来,自己在这所学校里面,再也没有可以留恋的人。
看了视频后,班主任满脸惊诧,憋红了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傅政凛。
一众同学鄙夷地看向学委,学委神情变化莫测,堪比变色龙。
他拔腿就冲出课室,消失在众人眼里。
傅政凛把钢笔放进口袋,背着空荡荡的书包往外走,班主任或许是有些内疚,声音软了几分:“这些书本,你都拿回去吧,放着也是浪费。”
傅政凛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尚且单薄的背脊挺得很直,淡声道:“袁老师,我以为您教学十年,早已知悉祸不及家人的道理。我是贪官的儿子,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我十八年来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对不起其他人的事情。”
班主任看着那个修长笔直的背影逐渐消失,有那么一刻,想朝他说一句“对不起”,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傅家已经没落,可流动的资产全部被银行强制冻结,固定资产也被法院封锁,不日将强制拍卖。
傅政凛回到傅家别墅,看到门口站着几位面熟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