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很清楚,去年十月十五号是星期五,因为同音,加上正好是H大那个学期期中考试最后一天,那天她还在告示栏上看到疑似自己的裸\照,接着被辅导员叫到办公室,范悦给出一段音频,里面霸\凌她的女声与自己的十分想像……
然后呢……
然后就是第二天,苏谈墨把她叫到书房质问,同样是在这里,一口咬定她就是欺凌同学,品行不端的丢人玩意儿,并为此将她赶出了家门。
忽然间,一股无法遏制的荒唐感瀑布般从苏灯心头的悬崖跌落而下,轰然作响,溅起的水花像无数颗锐利的石子,拍打得她脸生疼。
她在想,苏谈墨愤怒的朝她丢烟灰缸的时候,这份声纹鉴定报告,是不是就躺在这座冰冷的书桌里,而他作为她的父亲,仍然像个义正言辞的君子,把真相埋进尘土,重新一条一条数落她的罪行。
多可笑啊,她被扫地出门,形单影只流落在外,两个月无人过问,而当他名义上的表侄子神情暧昧的带她出现在订婚宴上时,他也只依旧冷眼待她,轻飘飘说一句:
“还敢回来?”
纸张倏然掉在地上,苏灯肚腹里突然翻腾出强烈的恶心。
头顶的光线如烈日的晕轮般,一圈圈打进她抖若糖筛的身体里,四面墙壁也目不暇接的朝她压下,拥挤她的血管,压迫骨骼,撕碎神经,最后再将她的肠子从嘴里挖出来。
为什么……
苏灯不稳的扶住桌沿。
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