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父亲邵珉锡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才像是从深深的
思绪漩涡中回过神来,缓缓地挪动脚步,走进了屋里。
屋内,父子二人对立而坐。邵珉锡神色稳重,目光中透着关切,看着邵多问道:“怎么了?不和胃口嘛?”
邵多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说道:“没事,我只是担心母亲。”
邵珉锡微微摇了摇头,带着一丝笃定说道:“瞎操心,你妈她可是独自把你抚养长大的女
强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点挫折就倒下呢。”
邵多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父亲,我不喜欢麦小姐…您说过,婚姻
大事还是以我的心意为主,所以,我不想再见麦小姐了。”
邵珉锡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紧咬后槽牙,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然而面对儿子坚定的
态度,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勉强笑着道:“行,那就不见了。我看那麦姑娘也不太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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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没有缘分,我再怎么从中撮合也没用。”
邵多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连忙说道:“谢谢父亲能理解。”说着,他拿起筷
子,夹起食物放入口中,大口吃了起来,那模样好似对这个结果极为满意。
邵珉锡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暗自思忖「又是那个女人,害,虽然人家遵守承诺不与你相
认,可奈何我这个儿子却是个专一的蠢货。」
……
金忍冬小心翼翼地,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一般鬼鬼祟祟地找到了张玉清家楼下。
正巧丰在楼下,一眼便瞧见了她,出于礼貌便邀请她上楼坐,微笑着说道:“金忍冬女
士,你来找张玉清吗?”
金忍冬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不知道他住几楼,所以就在这等了,你知道张玉清住几楼吗?”
丰热情地回应道:“你跟我来吧,我知道。”
进入家里后……
金忍冬脸色阴沉难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语气沉重地说道:“我被我那个白眼狼儿子赶出家门了。”
丰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直白地问道:“所以呢?你来我家是?要我们收留你吗?”
张玉清在一旁无奈地说道:“抱歉金女士,丰不是这个意思。”
金忍冬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因为我前任老公的事情生我气,所以,我
这不是来给你们道歉了嘛。”
丰突然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挥,语气急促且坚决地打断道:“不用,你直接说吧,到底为了什么事来的?”
那眼神里透着一种不想被敷衍、渴望直奔主题的急切。
金忍冬的面容瞬间被忧愁笼罩,她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哀伤:“为了我儿子,邵
多。一场意外让他失忆了,如今的他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跟以前的模样、性情完全不一
样了。以前那个总是对我满眼依赖的儿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对我特别严厉的陌生
人。我可是赋予他生命的亲妈啊,可现在,他却事事向着那些与他本无深厚渊源的外人,
丝毫不顾我们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更可怕的是,他整个人的行事风格变得狠毒了许多,
以往连小动物受伤都会心疼不已的他,现在却能冷漠地对待身边的人和事,我实在是难以
接受。”说着,她的眼眶里闪烁起晶莹的泪花,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张玉清听了这一番话,不由得皱起眉头,满脸的困惑与不解,他挠了挠头,道:“对一个
失忆的人来说,这种情况很正常。大脑受到损伤后,记忆的缺失往往会导致性格和行为的
改变,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去调整和适应。所以您还是忍忍吧,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
天,他会慢慢找回曾经的自己。”他的话语轻柔,试图用理性的分析来劝慰金忍冬。
然而,金忍冬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她提高了声调,近乎呐喊地
说道:“我忍不了,我就是要从前那个温柔体贴会撒娇的儿子回来。他曾经是我生活的全
部希望与温暖,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永远地迷失在失忆的黑暗里,我一定要想尽
办法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那是一位母亲对儿子深沉的爱与执着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