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耒则指示寒汲,将自己所画的地图,呈现给郑君。
而后说道:“此图所绘,皆为郑国河北(黄河以北)之城邑,郑君将此数城悉数予我新国,则两国昔日之嫌隙一笔勾销。两国自今日始,重修于好,互通有无。”
郑君踕和叔詹看着寒汲送来的地图,图上各城邑标注非常清晰,而且山脉河流画的也非常的清楚,看来这新国早经将这里摸的一清二楚了,郑君隐隐的捏了一把冷汗。
郑君踕说道:“河北之城邑,皆是周天子与郑国易田而来,你新国贸然尽吞之,不惧崩汝之齿乎?(不怕崩掉你的大牙吗?)”
“纵使崩掉吾齿,我亦会自咽于腹中,不劳郑君为此挂怀。”
“郑新之嫌隙,绝无需此十数城池弥补。”
“哦?那请郑君为我道来,郑国想如何弥补?”
郑君踕端坐,片刻后说道:“我以三城邑予新国,攒茅、隤邑与宁邑,则两国过往,一笔勾销。”
木耒冷笑一声,说道:“攒茅与隤邑,是我等取自赤狄之手,而宁邑本不是你郑国城邑,是你郑国趁卫国虚弱之时,窃取之卫土,亦做不得数。
除此三城之外,郑国也可用十城毗连之地,予我新国亦可。”
此时郑君踕不语,这特么和先前的说法也没啥区别吧?
此时,叔詹开口说道:“新君如此咄咄逼人,岂有会盟之诚意?请新君体谅郑国之苦。”
“诚意?郑国之苦?郑君昔日可体谅我邢国之苦。若我体谅郑君之苦,那数万新军是否体谅郑国之苦?他们只知昔日邢国之苦!!!”木耒遥指身后的新军,对郑君吼道。
“唉。”郑君踕一声长叹,而后又说道:“除此三城外,我再许你三城。如何?”
随后,郑君踕便将地图上的城邑指给寒汲看,寒汲当即用笔将这三座城邑勾画起来,并将地图送到木耒面前。
这三个地方是絺邑、盟邑、向邑,都是郑国的飞地,若是交给新国,就都是新国的飞地了,飞地这玩意儿谁也不愿意要啊。
木耒一看图,又是冷笑一声,说道:“这便是郑君之诚意?不如我为郑君言郑国之苦,使郑君增些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