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堂堂钟弘图，竟然是以苏云缺考的情况才重新坐上了1号桌，心里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虽然一直输给苏云，但钟弘图永远不会放弃。

总有一天，他要名正言顺坐上这张1号桌，而不是以这种方式。

……

数学竞赛培训室。

每一天在这间教室，乔岑雪都无比努力的学习。

她对学习的执着，甚至连李茂、赵元良都有些吃惊。

在学习内容方面，乔岑雪也是不断突破自己，始终逼着自己不断走出舒适区。

而这样的选择，也着实是让她苦不堪言。

因为数学这种东西，太吃天赋了。

比起苏云和韦东南，乔岑雪的天赋当然是差了很远。

但为了到时候能顺利通过国集选拔，乔岑雪硬是不断去啃下一道道难题。

哪怕接触的这些题目，每一道都几乎让乔岑雪绞尽了脑汁，有的甚至让她脑袋快要爆炸，都无法解出。

她也始终没有停自己的脚步，依旧在苦苦的挣扎，在痛苦中艰难成长。

每当极具艰辛的解出一道难题时，那种内心深处涌出的喜悦，也的确令她极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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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碍于天赋，乔岑雪也时常遇到，任她用尽一切方式、拼尽一切努力都无法解出的题目。

而这种时刻，她往往只能选择去询问老师或者是韦东南。

有时候，看到那把自己困到无法动弹的题目，在韦东南手上却是轻易就解出时，那种深深的挫败感，也真是令她觉得痛苦。

也正是这种时刻，乔岑雪总是会下意识看着身旁的那个空位，发呆那么一会儿。

趁着发呆的时间，缓缓调节自己，同时心中也在好奇，苏云此刻在干什么。

她可听说了，物理国家队集训的艰难，丝毫不逊色于数学国家队集训选拔。

在那里的每一天，肯定都不会轻松。

“一起加油。”

……

同教室内的韦东南，倒不像乔岑雪似的，经常性的盯着那张苏云的空位发呆。

作为两届CMO的满分得主，韦东南的数学水平极高。

每天的数学培训，不管是面对多难的题目，他也不可能出现解不出的情况。

有的时候，李茂或赵元良等老师在教室，既为韦东南感到高兴又感到发愁。

因为凭借他们的力量，很难在对韦东南进行有效的培训，他们甚至找不到试探韦东南极限的题目出来。

这种情况下，一切就只能靠韦东南自己了。

韦东南对将来倒是毫不担心，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实力。

毕竟是曾参加过国集两轮选拔的人，对于每天的数学培训，他自己也有非常清晰的学习计划。

不过先前适应了每天下午苏云在场的日子，现在苏云去了物理国集，而且一去便是四十天。

韦东南有时候也不禁恍惚，下意识会拿出自己钥匙扣上的黄色玩偶挂件，看上那么两眼。

……

晚上。

北都市，华清大学物理集训教室。

肖志洵带着测试卷，准时走了进来。

同学们一看到他的到来，瞬间开始紧张起来。

不少人想到自己那学的稀碎的《力学上册》，内心更是开始恐惧起来。

“阮主任。”

肖志洵可不晓得学生们心中想法，与讲台上坐着的阮冬示意了下，两人便开始分发试卷。

发到苏云时，肖志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