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清之正丢下拐杖单手将她给抱住,对身后的人呵斥道:“还不上来接住人?若是此事被陆牧之知道,大家都得死。”

——

陆侯府,前院。

陆牧之从后院走回来,就看到陆游山那张油腻的脸就守在书房的门前,身后跟着两个巴结的小厮,三人这模样看起来十分的猥琐。

陆牧之还是拱手行礼:“父亲。”

陆游山呵呵一笑,看起来毫无心机,想要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我父子之情,无需那么多礼。”

“不过为父听说皇上要命你去金州?可是定好什么时候出行?为父也好为你准备一些衣物。”

陆牧之的眼睛闪过一丝变动,接着低声说道:“此事皇上还未说,不过应当是这几日。”

闻言,陆游山似乎惋惜的叹息,说道:“牧之,你是我最得意的儿子,前往金州之行你可要小心,听说那里难民十分的蛮狠,还有什么死人……哎。”

这语气中看似在关心,但透出的幸灾乐祸让陆牧之的眼神清冷了不少,但并没有反驳,而是继续拱手说道:“多谢父亲的担心。”

他说着就挺直了腰板,对着陆游山身后的两个小厮,冷声说道:“这些日子少点带着父亲往外面走,莫要让外人将我们陆侯爷看成了只会游走烟花之地的人。”

“还有……”

他说着就对陆游山,一个谦虚的拱手道:“府中这些日子的银两已经不够发月例了,还需要父亲拿出一些银子。”

“也不多,就拿个十万两先吧。儿子可是听说父亲刚刚从户部尚书那里借了不少……”

陆游山的面色一寸寸的难看起来,听出他这是在暗中嘲讽自己,只能一面后退一面干笑,道:“你这话说得,我哪里有什么银两,你可别听那些人乱说。”

说罢,他已经走远了几步,笑得面目狰狞,说道:“为父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吧。”

陆牧之目送着他离开,双眼却逐渐的沉了下来,他可不相信陆游山是真的闲着没有事情来关心自己。

想着,他轻轻的叩了一下门板,就看到追风从远处跑过来,在他跟前单膝跪下,说道:“主子,金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