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濮阳尚不炎热,但空中的阴云带来的湿气配上阳光,顽强而坚定的渗透进这座城市的每一寸肌理。
曹民和三娘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屋前。这是一栋素雅的木屋,独门独户,门前还斜插着一支已经枯萎的桃花枝。这里平时车马罕至,现在已近二更,这里已经寂静无声。
屋子里火烛已熄,想必里面的人已经睡下。曹民和三娘敲门,三长两短,开门的人是刀子。
刘武的小妾固然有疑点,但重伤的麻子和失联的老二相比这个小妾,以及攻打濮阳来说,显然更为重要。
“伤情如何?”
“对方很狠毒,中刀后还搅了一下,刀上带毒,我做了处理,但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刀子对伤情的处理很仔细,末了还附带了一句,“那两人很不简单。”
“使关刀的老者,我查过了,是和童渊齐名的欧阳季成,那女人是近期在北地出现的一个神棍,自号母圣教圣姑。”
曹民不由的歪了歪头,像蛇一样的沉思起来。他背着手,慢慢的在冰冷的房间里踱步:“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应该是针对我们而来,可又不是黑山军的人。”
“不错,我上楼的时候,看到黑山军白绕正在带兵围杀那些刺客。”
三娘插嘴问道:“会不会是灭口?”
刀子摇摇头:“不像。”
三娘当时没在现场,自然不会质疑刀子的判断,她只是提供曹民这个思路。
“你上楼的时候,老二和那两人都不见了。”
“是,只有麻子一个人在。”
说到这里,刀子也显得有些担忧。老二如果击败了那两人,他一定会帮麻子处理伤口,但他上去的时候,麻子已经濒死,根据这个来判断,老二或许和麻子一样中了对方的阴招,然后被俘虏了。
光明正大的战斗,刀子相信练成了破狼拳的老二不会输给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是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