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沈倦怎么样了,有没有在找自己。
热气的蒸腾下,钟意晚昏昏欲睡。
意识迷蒙的时候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
南寄欢正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提着把染了血的环刃,见他看过来便直勾勾地盯着他。
钟意晚还记得自己的人设是已婚女子,赶忙往水下低了低身子。
头顶传来声轻嗤。
“挡什么?你又没有……”
话说到一半,南寄欢无趣地噤了声。
接着他转过身去,毫不见外地就开始脱衣服。
钟意晚一手撑着脑袋趴在浴桶边,时不时瞥他两眼。
也不知道南寄欢是从哪里回来的,身上有好几道剑伤。
精壮有力的腰腹部是伤口重灾区。
他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着。
似乎南寄欢的腰部总是受伤。
初见的时候是被沈倦的剑气划伤,再之后是追杀他们的魔族将利箭射到了他的腰间。
啧啧啧。
钟意晚咂舌。
这死孩子的老腰除了受伤就没有其他用处了。
被他悄咪咪瞧着的人实在忍不住道:“姐姐,有人说过你偷看时的眼光太直接吗?”
钟意晚诚实道:“没有。”
南寄欢无语了,搬着凳子坐在一旁给自己处理伤口。
他似是无意间道:“我听说有人在花鼓寨里四处散播谣言,说我跟某人夜夜笙歌?”
钟意晚心虚地瞥开视线,往水里埋了埋。
少年见他这样忍不住眉心微蹙。
南寄欢一边撇过头去不看他,一边上前几步拉起他的胳膊将他往上提了提。
浑身不自在的巫族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风,道:“洗澡水很好喝?姐姐再往下埋就钻到地里去了。”
钟意晚打开他的手,往浴桶另一边坐了坐。
南寄欢全程没看他,转身后继续坐在小凳上包扎伤口。
钟意晚洗好后对他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闻言,南寄欢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哦,姐姐不说我都忘了。”
“传言里还说,在房间里的时候我都不允许某人穿衣服来着。”
“说的跟真的一样,行啊,我还真就不让你穿了,来,光着走两步?”
钟意晚气急,拿起布帕就砸了过去。
南寄欢歪头,布帕越过他砸到了身后的窗棱上,“啪叽”一声又落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困着我?我对你根本没有价值可言,放我回去。”
被他指责的少年逆着光,虽还未彻底长成,却也可以窥见未来宽肩窄腰的风流姿态。
南寄欢一眨不眨地直视他,青墨般的瞳仁里装着钟意晚看不懂的情绪。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许久之后南寄欢才开口:“姐姐想要解毒吗?”
钟意晚一愣,就听他接着道:“解了毒以后……我教你修炼怎么样?”
“你想干嘛?我可不要被你炼成药人。”钟意晚一脸警惕。
对于南寄欢知道他身体里有两种毒存在这件事,钟意晚并不觉得有多惊讶。
他真正在乎的是南寄欢为何突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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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他或多或少知道对方的手段。
除却炼蛊制药,南寄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