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知道思宅里发生的一切。
落下车帘的瞬间,似乎看到了男人转身离开的身影,果然再掀开车帘,已经看不到人了。
相府。
不出所料,柳千惠和殷奎山的人一起等着她。
殷栖落中毒之后人就虚弱,小脸也发白,但想到柳千惠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忍不住觉得畅快。
一畅快,就嘴角勾起,“我是先去父亲那里还是先去母亲那里?”
她这从容的态度,让严阵以待的下人愣了下,“丞相和夫人都在大堂呢。”
这是要审问她?
殷栖落走得很慢,想着一会儿殷奎山会说的话,还有柳千惠会怎么煽风点火。
可木已成舟,就算他们再恼怒也没有办法了。
顶多,就是一顿皮肉之苦。
哦,不对,明日她要去思老那,皮肉之苦应该也不用受了。
大堂,里面很安静。
下人通报,殷栖落才入内,头也没抬,便行礼道,“给父亲,母亲请安。”
殷奎山咳了声,“起来吧,宣王殿下也在,还不见礼。”
殷栖落震惊抬头,还真是宣王!
“小女见过宣王殿下。”这个疯批来做什么?
秦沧海长得英俊硬朗,不发疯的时候,是个一身阳刚气的美男子。
他看着殷栖落笑道,“本王听说你做了思老的关门弟子,特来恭贺。”
殷栖落忍着内心不适,很想问一句,你很闲吗?我们很熟吗?
“殷二小姐果真有很多让本王意想不到的一面,本王越来越想多了解你一些。”
秦沧海的话露骨得很。
殷奎山的两条眉毛都忍不住蹙了下。宣王,这是打上了他这个女儿的主意?
殷栖落更为警惕,她不可置信宣王竟然疯到了相府来,他什么意思?
“本王的王妃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她虽然是武将世家出身,但也蕙质兰心,你若是与她相识,定也会喜欢。”
宣王语不惊人死不休。
殷栖落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殿下,臣女就是相府的庶女,没有这样的福分。”
宣王这个死断袖,到底要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