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是非。若是做错了事,都不能责罚,还是相府的家风吗?”她端起了嫡长女的架子和大义灭亲的态度。
原本一些殷锡兰的爱慕者跟着起哄,也有一些想要攀附相府的也跟着指责。
“毛笔在你弟弟身上总不是假的。”
“小小年纪不管教,长大还不得去做贼!”
越说越难听,殷栖落的脸色越发寒凉。
“我没有偷!我只是在看,就被你们拉出了学堂,根本没来得急放下……”
殷衡急哭了。
可这些大人似乎根本不听他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冤枉他。这种无力的感觉,曾经在相府,下人们欺负他的时候,日夜伴随着他。
现在又是这样……
殷栖落心疼又恼怒,“闭嘴!”
“书院竟然也有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弟子!”
这句话惹怒了一众弟子,说的话越发难听起来。
“殷栖落,你是思老的弟子,也不能这么瞧不起书院的弟子吧。”殷锡兰适时道。
果然,弟子们的怒气更加高涨。
殷栖落成了众矢之的,她冷笑着看向殷锡兰。
看来今日为难衡儿,就是她授意的啊。
“我不是瞧不起他们,是他们不配我瞧得起。”她冷声道,“那些大道理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污蔑一个孩子,不就是为了博你这位相府嫡长女一笑吗?”
直言戳破,殷锡兰反而笑得更加轻蔑。
“这就是嫡庶之别。”她往前走了两步,“你看这偌大的书院,来读书的哪个不是家中嫡出?这就是你我的差别。”
“你除了嫡出,也没别的能拿出手了。”殷栖落冷冷回道。
就在殷锡兰说嫡庶的时候,秦沧月已经不动声色地从人群外走了进来。
因为他一身黑色锦衣官服,只看到个背影,还没被人认出来。
但殷锡兰正对着他的脸,得意的神色僵了下,磕巴道,“翊王殿下?”
秦沧月嘴角挂着淡笑,但任谁都能感觉到丝丝冷意。
“按照殷小姐的说法,本王也是庶出,是不是出了事,也要被人栽赃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