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论倒打一耙的功夫还得是她们母女。
殷栖落心中冷笑着,眼睛里一泡泪水就滚落下来。
“母亲可冤枉我了,当时长姐虽不信我们姐弟,我也一句都没提过自己是思老弟子的事。”
“都是那些人拿思老弟子来揶揄我,其实我一个庶女,即便是做了思老弟子,也被人瞧不起。”
“更不会因此而让长姐受了委屈……”
随后她泪意盈盈地抬头,“父亲,女儿真的没有故意有损长姐的颜面,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变成那个样子。”
殷锡兰恨得牙根都痒痒,但她在父亲面前,也万万做不出殷栖落的那副做派来。
殷奎山面色阴冷,阴晦的眼神几乎要将殷栖落看透。
“好了!”
他冷声道,“今日的事,不管如何都是你们惹起来的,你长姐是未来太子妃,你要敬她,若让我知道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决不轻饶。”
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一次就罚你在祠堂跪一晚。还有……”
冰冷地视线撇了眼殷衡,“他不准再出相府。”
殷栖落正在抹去脸上的泪珠,一听立刻抬头,“父亲,青瓷师姐要亲自教导……”
“够了!”殷奎山阴沉冷斥,“我的儿子,还轮不到外人怎么说!”
殷栖落心里一阵冰冷,她想捂住殷衡的耳朵。
如此绝情的父亲,她可以承受。
可是殷衡呢,他还那么小……
殷衡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眼泪滴下来。刚才他可以装作委屈咧嘴大哭,但现在,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
柳千惠满意又得意的笑着看向两姐弟,舒爽的表情都挂在脸上。
殷锡兰暗暗冷笑,眼底阴狠恶毒并没有因为姐弟二人受罚而消散,她要他们付出更多的代价。
夜里。
殷栖落跪在祠堂,白萤跟着一起跪在边上陪着。
“你回去吧。”
白萤红着眼眶,“我不回。他们也太狠心了,跪上一夜,明日膝盖又不好了。”
她给小姐铺了狐裘垫子,虽然隔了凉,也软乎了些,可那是跪一夜啊,放什么都不好使。
殷栖落叹了口气,知道白萤执拗。
现在有了阿昭,也不用日夜守在衡儿身边了。
“明日我出府,我让云雾和我一起,你和阿昭在西小院我放心些。”殷栖落道,不让衡儿去思宅,不知道依照青瓷师姐的脾气,会不会上门来要人。
今日殷奎山作为一个父亲的偏颇,着实让人心寒彻底。
她倒是没什么,就是殷衡从回去之后就一句话都不说,小脸绷着,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