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栖落震惊地看向秦沧月,察觉他周身冷意。难怪一路上都没看到千山,原来他自己独行一路,找到了线索。
“陈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沧月冰冷的转过视线,之前的笑脸,现在都化作威压,冷意。
陈州牧腿软跪到地上,嘴里道,“下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下官也是震惊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灾民啊!”
“殿下,下官会去查清楚的,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一定严惩不贷!”
殷栖落看了眼信誓旦旦的陈州牧,又看秦沧月作何反应。
果然,陈州牧被一脚踹翻到地上,“你当本王是那么好骗的?”
秦沧月冷笑一声,“这里看守的,可都是你州府上的官差,听的是你陈州牧的吩咐!”
“千山,将陈州牧押解,先下了牢,再将各县官员召入樊城。”
他倒要看看,上下沆瀣一气,现在还是不是铁板一块。
千山将陈州牧提起。
那边,陈州牧眼底闪过阴冷,往后退了几步。
“翊王殿下,下官是州牧,官阶五品,就算是下狱,也得先秉奏陛下。”他冷笑一声,“殿下这是越俎代庖。”
他身后的官差刀锋唰地出来一截。
陈州牧看着秦沧月带着两个亲卫,外加一个千山,便当场就敢反了。
狗急跳墙也不过如此。
陈州牧带了二十余人,但哪里是亲卫和千山的对手?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满地哀嚎声。
陈州牧面如死灰,秦沧月冷冷笑道,“谋害皇子,罪加一等。”
千山将陈州牧和二十余个衙役,用绳子串成一串。
随后,矿洞口被打开,里面的灾民三三两两相扶着走出来,人面黄肌瘦,身上味道很重。
可想而知,整日被关在里面,过得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有气无力地对着秦沧月跪拜下去,“草民谢恩人救命大恩……”
一地百姓,衣衫褴褛。
秦沧月眸底涌动,半晌道,“稍后会有粮食运到,等你们补充了体力之后,便到樊城城门口,届时会有统一安排。”
又是一阵叩谢。
殷栖落的视线一直落在一对父女身上,那个父亲脸色焦黄,但与别人不同的是透着铁青,他的女儿十来岁,看着也是一样,时不时地掩唇咳嗽两声。
她在千山身边低语几句,千山便将那对父女带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