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池宛菲视线所到之处,岑天昱把池宛菲往后转去,用衣服盖住了她的脑袋,然后把她打横抱起上岸,丢出了浴房。
一阵寒风吹过,池宛菲打了个冷颤,决定还是先回望月楼换身衣服。
在院里洒扫的下人见池宛菲衣衫不整,眼尾微红的模样从里面跑出来,俨然一副受过欺负的模样,纷纷惊讶地捂住了嘴。
天呐!主上开荤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池宛菲再次去了岑天昱的寝室,此时的他已经穿着齐整,坐在床边,就等着池宛菲来给他施针。
可在池宛菲看来,一个洗干净的美男坐在床边,分明是等着她来享用的意思。
不过她可没那个胆,刚才在浴池里她真的差点呛死,都快看见她太奶了。
而且岑天昱的毒真的要尽快干预,方才他在浴池里泡药浴,高温使得他血液更快流通,突出的经脉都接近紫黑色了。
按理说血液流通得快,会更利于毒素通过血液迅速扩散,但刺草滕恰恰相反,制毒者的心思相当阴险。
一般人中毒之后,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封锁血脉,阻止毒素扩散,可刺草滕的毒一旦被封锁,那一段的血脉就会迅速破裂,内伤出血而亡。
岑天昱的浴池中加了镇缓的药物,使血液流通的同时又能抑制住毒性。
池宛菲展开针套,手指划过上面的金针,挑出其中一根,“脱了,躺下。”
岑天昱眼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盯着池宛菲,因为她每次看到他的肉体都露出一副花痴的模样。
池宛菲见岑天昱没有动作,还以为他还在不好意思,“看都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还别扭啥?”
再说了,她还是医生,人的肉体在她眼里压根没有男女之分。
岑天昱咬了咬牙,有些不情愿地解开了衣带躺下,还拉过被褥盖住了半个身体。
池宛菲捏着针坐在床边,静下心来闭起了眼睛,再次回想今天涌入她脑海的那张针法图。
天南、中户、外枢、井门……
池宛菲依次在数十个穴位下了针,岑天昱渐渐觉得轻松了许多,紧握的拳头也渐渐放松。
池宛菲等待了片刻,又在岑天昱的小臂处下了根针,小臂处的青筋瞬间凸起,血液从上至下汇聚在指尖,很快整个掌心都变成了乌青色。
池宛菲在岑天昱的食指和中指都划了个口,同时放血,黑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冒出。
大概一炷香时间,手掌才渐渐泛红,但还是有些乌青,那是余毒,池宛菲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启动了视毒系统,发现岑天昱体内的毒素值已经下降了许多,就给岑天昱把指尖包扎了。